如此艱難,如何不讓虞昭凌憂心!
梅崇沉默了一會兒,猛地一咬牙,沉聲道:
“國事艱難,還請陛下,再次徵稅!”
殿中眾臣,頓時面露錯愕地看向梅崇。
虞昭凌更是連連搖頭,拒絕道:
“不行!朝中剛自江南增收賦稅八十萬兩,再行加稅,只怕民間多有怨言。”
梅崇微微抬頭,神色堅定地道:
“可收鹽業為國有,推行專賣,由朝中設立鹽官,組織人手製鹽販鹽!”
“我大夏開國以來,並不禁民間製鹽販鹽,只徵少量鹽稅。發展至今,民間鹽商富甲天下,而朝廷卻不能從中獲得足夠的賦稅。推行專賣,可見鹽業利潤,盡數歸於朝堂,所獲之豐厚,足可供陛下訓練精銳,抵禦雲國!”
此言一出,滿殿文武,已是一副震驚無比的神色。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輩子處事周到,性子沉穩的老司徒梅崇,今日竟然在朝堂之上說出如此諫言!
“老司徒所言荒謬至極,陛下萬萬不可啊!”
“與民爭利,必失民心啊!”
“如此動搖國家社稷之諫言,還請陛下三思啊!”
一時之間,殿中不少官員立時站出,大義凜然地駁斥梅崇的諫言,對著虞昭凌大肆說著這鹽業專賣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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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夏國之中,每斤鹽不過30文一斗,乍看不起眼。
但這東西,卻是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無法離開的東西。哪怕每鬥只是提價十文錢,夏國國庫每年便能立即增長几十萬兩的賦稅!
也正是因為這鹽業暴利,夏國官府僅徵收少量賦稅,民間不知道多少商人從中獲得海量的財富。
而這些鹽商,呵呵呵,很難說身後的主家,此時不在這謹身殿中!
“呵呵呵,與‘民’爭利?”
一聲冷笑之聲,很不合時宜地在殿中響起。
當朝一品繡衣使,虞昭凌潛邸心腹馮處,卻是忽然站了出來,冷笑著環顧殿中反對的那些官員。
繡衣使雖然在東廠、粘杆處面前屢屢碰壁,但在夏國之中的威名,卻是無數貪腐官員的人頭鑄就的。
馮處此時突然開口,殿中那幾名反對最為激烈的朝臣,頓時便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馮處此時當即扭頭看向虞昭凌,拱手道:
“如果諸位大人執意反對,臣倒是還有個建議,可為陛下籌措金銀以作軍餉!”
虞昭凌聞言,眉頭一動,立時接話道:
“什麼建議?”
“聽聞當今雲皇,繼位之初內外交困,國庫空虛。僅僅抄沒了雲國佛門廟產,與雲國朝堂之中那些謀逆、貪腐官員的家財,便使得國庫豐盈,至今未有困頓……”
若是蕭承此時身在這謹身殿中,只怕是要一拍大腿,暗道:不好,致富經被偷學了!
此時的馮處,再次冷笑一聲,環顧殿中眾臣,繼續道:
“若陛下同意,臣明日便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