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禁軍打扮之人,護持著一名做宮中侍者打扮的男子,自前方而來。
智通猛地回頭望去,頓時眼皮一跳,立刻護在了惠啟身前。
一眾僧人,也頓時警覺起來,紛紛上前,將惠啟保護了起來。
惠啟環顧一眼這些將自己護住的佛門弟子,見他們突然之間這麼大的動靜,原本已經鬆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別管這些和尚草木皆兵,實在是感業寺覆滅,已經讓他們對當今皇帝心生警惕忌憚,甚至可以說是畏懼之心。生怕自己等人一個不小心,再次落入蕭承的佈局之中,落了個身敗名裂,含冤而死的下場。
倒是對面為首的太監,遠遠見到一眾和尚,臉上頓時一喜,道:
“快,快停下,去看看那群人是不是!”
一眾禁軍立時護著太監,朝惠啟一眾人而來。
戰馬長嘶,停在了一眾和尚身前。
為首太監翻身下馬,對著一眾僧人微微躬身一禮,道:
“敢問諸位高僧,塔寧寺方丈惠啟大師,可在其中?”
智通心頭一跳,猶豫著不敢應答。
被一眾僧眾護得死死的惠啟,聽到太監的話,右掌抬起,掌心柔和勁力散溢而出,微微一動,輕柔之力便立時將擋在身前的僧眾輕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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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智通有些著急道。
惠啟走出身來,對著他微微搖頭,然後扭頭看向對面的太監禁軍,雙手合十,長宣一聲佛號,道:
“阿彌陀佛,塔寧寺惠啟,見過諸位施主!不知此番動靜來尋老衲,所為何事啊?”
為首太監聽到正是正主,不由得溫和一笑,道:
“奴婢楚鯉,於宮中當差,現今添為中常侍,見過惠啟方丈。”
馮保既需在蕭承身邊伺候,又需要看顧東廠那一檔子事。宮中的事情,他自然是有些難分身乏術。
而楚鯉此前在蕭承蟄伏之際,為他遮掩過一些事情,之後又告知了蕭承宮中密道之事,為他之後收服哀牢族打下了基礎,立下了功勞。
楚鯉久在宮中,比馮保還要熟悉宮中事務,自然也就升為中常侍,接過了宮中的這一檔子事。
所以在名義上,楚鯉在宮中的品階,可比馮保高。
但太監這一行,衡量地位高低,有沒有本事的,可全看皇帝是否信任,給了什麼差事讓你辦。別的什麼,都不重要。
惠啟聽到是宮中來人,頗為驚奇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一施佛禮,點頭道:
“見過楚公公。”
楚鯉呵呵一笑,微微虛躬,算是受了惠啟半禮。旋即,他朝身邊禁軍一抬手,禁軍士兵當即把取下背後的包裹,拿出一隻木盒,捧給了楚鯉。
楚鯉接過,開啟木盒遞了過去。
惠啟抬眼一看,卻是一疊厚厚的文書,整齊地擺在木盒之中。
楚鯉笑呵呵地開口解釋道:
“此前感業寺謀逆,是以如今中慶城中,諸衙門差役,禁軍、城防營、巡防營將士,對佛門弟子,難免有些警惕。陛下知道方丈不日即將到達京師,擔心方丈被人冒犯,特意頒下了度牒,命我快馬送來。”
楚鯉說到這裡,長舒一口氣,道:
“我緊趕慢趕,生怕晚來一步,誤了陛下的交代。幸好,幸好,趕在方丈入京之前送到了!”
“度牒?”惠啟疑惑道。
楚鯉聞言,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