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將軍了!”
城門守將毫不在意,憨笑道:
“兄弟客氣了!”
差役不願再多生事端,連忙領著手下並這些假僧眾,快步走入城中。
可還沒等差役走上幾步,城門守將突然轉過頭來,眉頭皺起,道:
“等等!”
這一句話,頓時讓這些差役身子齊齊一僵,手下意識地按在了腰刀刀柄之上。便是被押送的幾十名僧眾,渾身也是一緊。
“兄弟,你拐錯彎了!京兆府在北城,你這是朝南走啊!”
差役頭子舔了舔因緊張而有些發粘的嘴唇,眼睛一轉,扭頭笑道:
“多謝兄弟提醒了!只不過這是件大案子,京兆府已然移交廷尉了。所以兄弟們這是將人送去廷尉大牢,不曾走錯。”
守將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差役頭子接著拱手,恭敬道:
“這夥兒山匪,人數不少。我等只是第一批押送之人,之後我那些兄弟們會陸續押送犯人趕來,還請將軍幫忙照應一下啊。日後有機會,兄弟我請將軍喝酒!”
守將略顯憨憨地揮了揮手,大包大攬道:
“好說,好說!”
差役頭子假笑著恭維了兩句,方才轉身領著人離去。
而就在差役頭子轉身離去之時,剛剛還一副不是很機靈的城門守將,突然看向身旁一名士卒,微微低頭,略顯得意道:
“兄弟,如何?我這裝傻充愣的本事,可是一流!”
士卒輕咳一聲,道:
“嗯,之後稍微往回收一點就更好了……咳咳,好了,我等配合無間,之後回稟督主,也不會忘了你的功勞的!”
守將聞言,絲毫沒注意他前半句話的冒犯,大喜過望道:
“多謝東廠兄弟了!”
在有京兆府公文批註之下,也在馮保有意無意地放水之下,三百佛門精銳,大搖大擺地走入了京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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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體仁的示意之下,這些佛門精銳,被一股腦地關進了廷尉大牢,靜靜地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尚書檯中,馬敏文、曲誠、馮保、郭解,蕭承如今最為信重的熟人,齊齊聚集於此。
看著手中,東廠蒐集而來的情報,郭解臉上露出陰冷弒殺的笑容,冷冽道:
“就這?當真是痴心妄想!我這就吩咐下去,讓手下人連夜動手處理一下。”
蕭承不在的這段時間,眾人和郭解也算是共事了一段時間,也已經很清楚他這句顯得輕飄飄的“處理一下”,到底會有多麼血腥。
別以為這段時間,就只有這三個人跳出來!
在此前城中戒嚴的這段時間,蠢蠢欲動的朝中官員,不下十數人。
有的人想著蕭承不一定能夠回來,貪念從龍之功,四處串聯,拜見在京宗室子弟的。有和佛門勾勾搭搭,一心想要找機會給感業寺送去訊息的。甚至還有覺得雲國社稷就此覆滅,提前準備聯絡夏國、黎朝兩方的。
但是這些人,此時都已經被郭解處理掉了,全家死光的那種。
一夜過後,滿府上下盡數誅殺,家主頭顱被摘,只剩下一具身軀,手段殘忍至極。鮮血遍地,順著都流出了府外,這才被人發現。
出手次數不多,但只這種血腥到令人生畏的手段,已然讓粘杆處成了中慶城流傳的恐怖傳說,讓朝野上下,聞之喪膽,畏懼不已。
馬敏文聽到郭解殺氣騰騰的話語,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出言阻止道:
“此等手段,先前局勢危急,可震懾暗中有異心之人,用便用了。但如此恐怖,引得京中人心惶惶的手段,必然不可多用。否則百官生畏,民間恐懼,朝野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