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沐羲定是有法將他自己的記憶也儲存在那一片雪域之中。
忽然水中傳了一陣波動,酬信迅速拾起魚竿,微笑道:“洛兒,今晚我給你們做道紅燒魚。”
聽到吃物,我猛然想起先前在灼陰那裡曾搬走五大壇菜乳,現在這時辰也應該放出來給酬信嚐嚐。
我從腰間拿出乾坤袋,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五個半人高的罈子整整齊齊地落在地上。
“洛兒,這些都是何物?”
酬信將魚提在手裡,滿臉好奇地打量著五壇。
我從身旁摘下一片荷葉,緩緩走到五壇面前隨手揭開一個壇蓋,連續掏了十多個菜乳放入荷葉裡,然後輕輕地將蓋頭合上。
“你快嚐嚐看,這味道如何?”
來到酬信面前,我將一包鼓鼓的荷葉遞了過去,並示意他趕快接住。
酬信將手中的荷葉攤開,望著一個個青菜包裹物,再次探了探我的眼神,得到肯定後輕輕地放了一個置入口中。
突然他眼睛逐漸放大,然後連嚼了數口,又放一個進入口中。
我似笑非笑地望著酬信,道:“別急,這裡還有很多。”
酬信儒雅地停了下來,喜笑顏開道:“洛兒,你這東西從何處尋得,味道堪比你那以前的豆豉。”
我嘴角微微上翹,望著酬通道:“這東西來自我家那遠方親戚,先前太陽將我西邊的豆子收在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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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這麼些年,那些豆子就被他做成了今日這菜乳。”
酬信輕笑一聲,道:“洛兒,沒想到你早年間的種豆愛好,現在已經成為了三界難得的美食。”
“那是當然,”我滿臉驕傲地抬了抬眼,繼續道:“往些年你跟酬信常說我不學無術,這回總打了臉吧?”
酬信輕咳一聲,碰了碰鼻頭笑道:“你還真是順槓直爬,如果若水也是跟你當初一樣,那你又作何感想?”
我側頭看了一眼搖籃上熟睡的若水,輕輕地搖了搖頭,這輩子決不能讓她再走我的老路。
雖然練習這天界功法是有些乏味,但我決不能讓若水長期置於危險之中。
她若是沒有自保的實力,如何應對以後的生活,而我總不能將她閉在酬信這裡,一輩子不見世面。
沉默片刻,我認真地望著酬通道:“二師兄,若水的功法練習交由你來啟蒙如何?”
酬信停下手中的食物,愣了一會兒,嚴肅回道:“好,若水你就安心交給我來傳授。”
我還來不及說出幾句感謝的煽情話,酬信便用手指了指半人高的五壇,咧嘴笑道:“洛兒,現在這五壇算不算學費?”
我輕咳一聲,道:“你若喜歡這菜乳,當然可以折算為學費,不過我得留一些給酬勤嚐鮮。”
酬信眉歡眼笑地看了我一眼,道:“那好,這東西就先儲存在我的地窖裡。”
說完,手臂無限延長,從遠處將伏羲給撈了過來。
“師傅,您找我?”
伏羲擦了擦身上的灰塵,恭敬說道。
酬信“嗯”了一聲,說道:“你派人將這些東西好生存放在地窖,記住,不準偷吃。”
“是”。
伏羲招手喚來幾人,不到片刻,地上的五壇已被搬空。
用餐之後,夜幕降臨,院內的蛐蛐開始發出動人的歌聲。
不知何時,若水漸漸甦醒,起身便直奔殿外。
當看到我跟酬信兩人安靜地在石桌上下棋,她慢騰騰地爬在了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