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少君,我可算等到你回來了。”
清月剛從雲下來,滿臉疑惑地打量著前方的淡黃紗裙,好奇道:“昀師傅,您找我可是有事?”
昀兒將手輕輕地搭在清月肩上,親暱地擁著她道:“聽聞你最近心事繁多,帝尊讓我有空開導一下你。
畢竟這世上,你唯一的親人已經歸殞。”
清月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緩緩開口道:“多謝昀師傅的好意。
我現在已經想通了許多,心裡也沒再那麼難受。”
“少君,在我面前你又何必強撐?”
昀兒輕輕地拉住清月的小手,繼續道:“你我的經歷相同,沒有人比我更能體會你此刻的感受。”
清月滿臉複雜地望著身側之人,心道:她不會是發現了什麼?
還是她真的因為我與她相似的遭遇而同情我,無論如何,最重要的是先脫離她。
昀兒見清月許久未曾開口,拍頭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明明是來安慰你,卻又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昀師傅多慮了,小神剛剛不過是在算還有多少功課未做。
畢竟這麼多天未去上課,估計作業已經堆成了山。”清月刻意避離昀兒的手臂,不緊不慢地說道。
昀兒呆若木雞地立在原處,嘀咕道:這丫頭果然有問題。
如此懼怕我靠近,八成心裡裝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尋思一陣,她疾步擋在了清月前方,痛心疾首道:“孩子,真是難為你了。
都已經那麼難受,還要偽裝堅強在外人面前強顏歡笑。
走,昀師傅帶你去個地方,咱們痛快地暢飲一番。”
“可是,小神還有許多作課業未做......”
清月還未說完,就被昀兒搶了先:“這些課業你不必擔憂,回頭我去書院吱一聲。
能免去的儘量免去,不會讓你心情更加難受。”
淡藍色的錦裙遲疑一陣,還是沒有尋到妥當的理由,只好一動不動地立在原處。
昀兒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提起身側的清秀女子,駕雲往下屆行去。
楓葉林裡樹影斑駁,清月靜靜地坐在樹下,目不轉睛地遙望著遠處樹梢上的那朵鳥巢。
昀兒從身後過來,搬來幾壇上好的米酒,氣喘吁吁地道:“聽聞你酒量不錯。
剛好我也有許多年未喝,今日要不我們比上一場如何?”
“有籌碼嗎?”清月扭頭若有所思地問道。
昀兒抬頭錯愕地看了看清月,伸手擦掉額間的細汗,四處尋找道:“籌碼?稍等,我找找看。”
“算了,昀師傅,方才小神不過是跟您開場玩笑。
沒想到您居然都當真了,我們還是比酒更為妥當。”
清月滿臉心安地伸開了雙臂,然後提起一罈子酒往樹上坐去。
昀兒仔細打量著樹上的人影,道:“少君,我們先每人三壇,看誰最先喝完。”
“昀師傅,若是您輸了,可不能再讓小神抄寫課業。”清月索性放開心胸調皮地說道。
昀兒輕笑一聲,望著樹上回道:“你這小仙,還真是大言不慚。
憑你這要求,我還能讓你贏了不成?”
“昀師傅,輸給小神不丟人,您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清月眉眼舒展,喜笑盈盈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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