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善變、食物的百變、情緒的多變皆源於生活的一成不變。
因此總有人天天活在幻想之中,醉生夢死,今朝有酒今朝醉。用他們的話來說,生活都那麼艱難,那麼殘酷,還不允許我放縱嗎?
也有人,腳踏實地,始終堅持自己的初衷,一步一個腳印!說他們有條有序也好,說他們呆板不知趣也罷,他們依舊那樣。
冷嵩在隔壁沃爾瑪超市買了兩瓶啤酒,也不管場合允不允許,就在德克士裡面小酌了起來。不過也只是他一個人的酒場,吳囚輝始終滴酒未沾,冷嵩喝完以後,臉不僅沒有泛紅,反而越發的白皙,一點血色都不見,看起來怪嚇人的。
不知是酒壯人膽還是人借酒發揮,自古這個問題都很受“專家”的青睞。吳囚輝聽完冷嵩的話後,他也可以算是半個專家、教授,再不濟可以做個教授門徒。
“囚輝啊,我家人、朋友,他們總說我活在自己幻想的桃花源之中,你有沒有這麼覺得?”
吳囚輝被冷嵩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頭霧水,大腦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你不愧是編劇!連問個問題都那麼有內涵,腦洞大開到我都跟不上你的思維,你叫我怎麼回答?”
吳囚輝以為冷嵩醉了,可是對方吐字清晰,看起來絲毫不像醉的樣子,難道醉的是自己?吳囚輝搖頭苦笑不已。
冷嵩很認真的說:“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你別以為我是醉了,我清醒著呢!行,先給你說過故事,你就知道為何有此一問了!”
“大概是兩年多以前吧!有三個毫不相干的年輕人,他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相遇,簡稱偶遇。而這個機會便是一趟火車,從此以後,他們由陌生到熟悉最終結為死黨!”
“他們三人之中,一個是作家,一個是攝影師,還有一個是話劇演員。那個作家勵志成為一位大編劇,把他的故事搬上銀幕,演繹給全世界看。而那位攝影師則是夢想成為全國知名導演,甚至幻想著讓自己的藝術作品打入好萊塢市場。最後的話劇演員則是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成為一名有世界影響力的喜劇巨星。”
“那位作家在大學期間發表過一部小說,他獨鍾於自己塑造的叛逆主角,多情而不亂情,亂情而不濫情。或許是他太過於痴迷自己的作品,漸漸的,他把自己帶入親手創作的角色之中,他想活成書中的人物,天地之大任爾遨遊那種放蕩不羈,世界精彩想走就走那般無拘無束。”
“直到兩年後,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成為他心中理想的他。他自認為現在的他已不再是以前的他,他越想越高興,可是好景不長,漸漸地他害怕遇到熟人,因為熟人們只知道以前的他,哪裡肯承認現在的他,反而對他大加嘲諷。所以他不得不開始逃避,躲避以前的種種。”
“同樣的,其他兩位也是那樣,他們一個活成了劇中人,另一個變成了攝像頭裡的角色。”
“那位作家塑造的人物,叫做冷嵩,那位攝影師鏡頭下的人,叫做張齊,最後那位話劇演員經常演繹的角色,叫做阮羽。”
冷嵩的話剛說完,外面的天像變了季節似的,十分鐘之前還晴空萬里,現在已是烏雲密佈。
金色的秋天被白色恐怖的寒冬吞沒,如果說夏天代表火,秋天代表金,冬天代表水,那麼此時的秋天被跳過恰恰說明火燒金,直接被煉化成液體,於是有了現在的一幕。
“你問的這個是哲學問題,涉及到個人三觀,我也說不準,依我來看嘛?年輕人難免做出些瘋狂的事來,只要不違反法律和道德,總是有它的道道。所以沒有對與錯,只有開心不開心,值不值得!”
“青春年少就該瘋狂,年少青春就該熱血,否則就配不起青春、年少四個字!”
“還有,我充其量只是一個高中生,哪能解決你們大學生的問題,等來年我考上大學,進修一年回來,我或許能告訴你答案!如何?”
吳囚輝很是無奈,他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唯有暫時的搪塞過去,甚至於這最後的話有些酸酸的味道。
冷嵩聽完沉默不語,彷彿在思考什麼似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就是這樣。坐在他兩旁邊的人可大不一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聽到吳囚輝說起高中生和大學生,特別是吳囚輝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什麼高中生哪裡知道大學的事,顯然是在說大學生很了不起。四人開始發表各自對於大學的看法。
一個年紀約二十出頭的青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