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人頭此起彼伏,各種嘈雜的吆喝聲摻雜在一起構成了塵世交響曲。
“我雖然不是演員,但我卻是給他們創造就業機會的人,其實,我是一名編劇!”
“我的靈感多源於生活,不論是成為一個合格的導演也好,演員也罷,甚至是作家、編劇,都離不開生活,離不開群眾,所以我經常遊離於群眾之中。”
看著冷嵩一本正經的樣子,吳囚輝愈發的想笑。
“編劇?哇!你居然是編劇!這下好了,既然你都對我坦白了,那麼我也沒必要腋著藏著,其實我,我是一個私家偵探。”
說完吳囚輝撲倒在地上,全然不顧旁人投來的不善和鄙夷的目光。
“你看看我現在的狀態,你能用兩個字準確無誤的形容我嗎?”
冷嵩搖搖頭,滿臉迷惑。
“撲街!對就是撲街,正如我此時此刻的狀態,我這叫做形似,而你冷嵩則是形神具備!你站在那裡,給人的第一感覺委婉的說是在睡覺,說白了其實是撲街。”
冷嵩的表情更冷了,不冷牙齒為何咬得嘎嘎作響。
然後他又笑了,笑到兩腮的肌肉扭曲得極不對稱,英俊的外表此刻看起來很是猙獰。
“兄弟,很好,你算是第一個對我這麼說話的人!”
吳囚輝發出呵呵冷笑。
“我之所以是第一個這麼對你說的人,並不是我多了不起,相反,其實我很膽小。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你,冷嵩!沒有知心朋友,否則他們也會這麼對你說。”
“你口口聲聲說人民群眾是創作的根源,而你卻又遊離於群眾之外,不去結交新的朋友,就斷然說所有人都不值得深交嗎?難道天底下的人都是同一個木子刻出來的?都一個模樣?男人不見得都是狗,女人不見得都是狐狸吧?不接觸人!不入世!你又怎麼能有所成就?怎麼能挖掘創作的素材!塑造出人性的黑暗和閃光點。甚至於你連抱怨的資格都沒有。”
“我撲街?那你呢!就昨天今天那幾人的象棋騙局你都沒法全部識破,還是在我的指點之下才恍然大悟的,還私家偵探,說出來不怕笑掉大牙?要不是我攔住你,此刻你就是真的撲街了,被那個團伙打趴在地上的撲街犯。”
我操!
兩人異口同聲。
不過說話的同時,冷嵩的手也伸向了撲街的吳囚輝,
“怎麼?還生氣了不成!起來吧,要不然你可就真的撲街咯!”
“你能不能用點力,像個娘們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吳囚輝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爸媽,這兩個人是瘋子嗎!又吵又鬧的,還在地上趴著,像沒長大的孩子似的,我都沒像他們那樣!”
“對啊!孩子,你可別像這兩人一樣,以爛為爛!一定要好好認真學習,出人頭地,否則以後只能像他兩這樣,在大街上丟人現眼,到時候爸爸媽媽臉面該往哪裡擱啊!”
“你這死婆娘,怎麼說到咱們兒子身上,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吳囚輝和冷嵩兩人聽了對方一家人刻薄而市井的議論後,也沒有發火,只是無奈的聳聳肩膀、攤出雙手。
“怪我們咯?”
接下來,兩人還真像孩子那樣在街道上追逐打鬧起來,吳囚輝跑在前面,冷嵩在後面追。只要人們仔細看,會發現正在後面追趕的人的屁股上,有個淡淡的腳印和類似於晶體的物質。
慢!慢!
吳囚輝大口喘氣,彎著腰雙手支在膝蓋上。
“你!你不是……不是要看菜市場嗎?這就完了?”
“被你這麼攪和,我還有心思去看嗎?我現在巴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兩人說話的這會功夫,一個女人走到吳囚輝的身後,由於他彎著腰,只能看到女人的下半部分身體,橄欖色的牛仔褲,幾乎包不住那勻稱修長的雙腿,正如紙包不住火那樣。”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你是想找個女人吧!現在機會來咯!”
冷嵩看到迎面而來的女人,明白了吳囚輝所說之話的弦外之音,他突然提高嗓子大聲叫道: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一點都不懂得尊重美女。”
說完就和美女搭訕起來,吳囚輝被成功的晾在一旁,最後冷嵩果然要得女人的聯絡方式,儘管只是支付寶號,但也算是街頭撩妹的一大壯舉。
神經病!這是美女臨走前留給吳囚輝的話。
吳囚輝終於明白,為何美女們總是喜歡和長相委婉的女人一起出行,原來並不是她們的感情多麼堅不可摧,只因為黃花需要綠葉來襯托它的不可一世,綠葉也可以贏得與那些慕黃花之名而來的蝴蝶、蜜蜂相處的機會。至少漏網之魚還是可能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