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吳囚輝來的及時,而是打電話的人提前通知他了,所以他才能聽到剛剛沈民興和高醫生的那番對話。
“老蔣,你可別介意,請人家幫忙,總不能吝嗇幾句夸人的話吧!”
高醫生走後,沈民興開口說。
“那倒不至於,的確這個姓高的,以他的水平,是比我好多同事強上不少,在這麼一個鄉鎮裡待著,可惜了。我只是為他惋惜而已。”
兩人一問一答,
吳囚輝被當成空氣,於是他便索性一言不發,靜悄悄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的即興表演。
“怪不得,我說你怎麼不開口,原來是起了愛才之心,那你怎麼不挽留推薦呢?”
“對著屍體之時,已經給他說過,可是人家好像瞧不上我們這行,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勉強,蔣法醫的話,聽起來酸溜溜的。”
“好了,該走的走了,該來的也來了,下面也該是時候揭開謎底的時候了,走,我們上二樓談談。”
沈民興說完,往前徑直走進了派出所大廳。
吳囚輝二話不說也跟著走了進去。
蔣法醫把白色工作服一脫,用餘光掃了吳囚輝一眼,便開始了他的講訴。
“首先,我們從死亡時間說起,死者七天以前,也就是劉本華死的第二天,具體死亡時間是二十號下午六點到八點這個時間段。”
“屍體上沒有任何人為傷痕!”
蔣法醫說到這看了沈民興一眼,頓了一會,又開口,
“不過在死者的屍體裡發現了大量的麻醉藥殘留,腸胃組織也最為明顯,而且沒有發現注射的痕跡,這說明死者是把麻醉藥吞掉的,這樣雖說會使麻醉效果大大降低,但也很容易使手腳和大腦受到限制。”
“那這些說明什麼?”
沈民興開口問!
“你心裡跟明鏡似的,為何要問我呢?”
“從屍檢結果來看,這說明死者有很大的可能是服用麻醉藥跳崖自殺,因為這樣可以降低痛苦。”
“但同樣的,也不能排除是他殺,另有兇手讓死者誤服下麻醉藥,或者是強行讓死者服下,再把死者推入谷底摔死。”
“但如果死者是一個健康的男性,那麼強行喂藥的可能性不大!”
吳囚輝一口氣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
沈民興笑了笑,
“怎麼樣,老蔣,這位小兄弟可以吧!”
“不錯,挺不錯,條理清晰,分析得也全面,當初我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如此展覽這位小兄弟,今天一看,還是你有眼光啊!”
“兩位過獎了,我不過是看多了推理小說,照搬照套罷了,不值一提!”
吳囚輝滿臉謙遜的說。
其實他心裡還是挺高興的,畢竟他還沒見過誰會不喜歡別人的誇獎,尤其是同性之間。
嗯嗯,
蔣法醫滿意的點點頭,大概他是屬於那種謙遜的人,所以吳囚輝的回答令他很是符合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