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囚輝來之前,早就盤算過譚本琴如何為她的行為找完美的藉口,如何把她與李歪松的死撇清關係。
沒想到她居然承認了引誘李歪松的事,卻把李歪松的死歸結到愧疚自殺,在這個看似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善於偽裝和思考的心。
這是其一,其二,她突如其來的哭泣弄得他措手不及,進而愛憐之心油然而生,打的一手好牌,竟然把他給耍的團團轉。
好一個攻於心計的女人,李歪松在遺書裡早就提醒過吳囚輝,而他卻不把其當做事,一方面是由於過度膨脹的自信心,其次則是被她的美迷惑,歸根結底還是吳囚輝的心性太過單純,把案子和人心過於簡單化,做事更是想當然。
隨著肩上的女人發出微微呼吸聲響起,吳囚輝腦袋裡不停的運轉著這次和她交鋒的勝敗以及接下來的應有的對策。
毫無疑問,他除了揩油,佔了她的一點便宜之外,其他方面徹底完敗。
“怪不得沈民興聽了自己的論述後無動於衷,原來這個老油條早就料到會無功而返,所以乾脆不動聲色,讓我來免費給他探路,遇到刺兒反正是我自作自受,有好處他們警方就會立刻收網,坐收漁翁之利。”
“他知道明說的話,我反而不會來,於是故意服軟,證據不足,拿譚本琴也沒有辦法,以退為進,這樣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勝心。”
“果然沒一個是簡單的,這些個人精。”
“可我能怎麼辦,兵家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樣下去,我還不是被耍的團團轉,說不定弄出什麼更糗的事也大有可能,早點走早點保住臉上這兩坨肉。“”
“可是就這麼直接走了,自己也不甘心,失去的場子,總要找回來點,”
這是吳囚輝一貫的作風。到此一遊那種事,他自認為好乾不出那種事!
吳囚輝想了半天,在心裡有了一個注意。
“姐姐,好了嗎?”
他的聲音很溫柔,絲毫聽不出這聲音主人內心剛剛經過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他的臉更是偽裝的柔情似水,聲色都爭取做到無懈可擊,在這個小鮮肉橫行的面癱時代,他估計,以自己這水平,拿一個影帝估計是沒問題吧?
啊……嗯……呃!
不用想,其中兩個字是吳囚輝幻想的。
譚本琴眨巴了微紅的雙眼答到,像是從夢中醒來的樣子,雖然哭過,但由於是偽裝的,所以反而像是打了眼藥水似的,水汪汪的閃亮,長長的的眼睫毛像人的笑臉弧度那樣讓人賞心悅目,搭配上這眼睛真是如虎添翼。
這是吳囚輝第一次如此赤裸裸、近距離的看她,不,是欣賞。
往下看,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心越來越軟,拳頭越來越硬,他忙收回自己的視線。
她美得真是不像話,美得實在太過分了。
每次看她,不一樣的姿態呈現出不一樣的美,收穫的卻是同樣的心動。
這是吳囚輝能想到最好的,也是最俗氣的詞,更是自己智慧的巔峰。
突然吳囚輝想到了一句最讓人為之折服的讚美女人美貌的詩句,還是古人的智慧更高一籌,也說明古人的情調之高雅,實在令人佩服。
“雲想衣裳花想容”,這是人類對於美的極限描述。
吳囚輝懷疑,她的美貌究竟能不能化解一場殺父之仇?
這他不肯定,但毫無疑問,如果自己再盯著她繼續看下去,或者陪著她再待下去,李歪松的冤屈那就別想洗了,自己還得塔上下半身和下半生。
“姐姐,你睡著啦?”
“好像是吧!還不是怪你,冤枉我,欺負我,看我怎麼告訴你家彩瑛去。”
吳囚輝第一次發現,原來公鴨嗓並不是那麼可怕,不過這得看是怎樣的女人、在怎樣的場合以什麼方式發出的。
此刻在譚本琴的嘴裡說出來,簡直比他聽過的任何聲音都悅耳。
他能轉移視線,可是這耳朵怎麼辦!堵住?
不行,自己得趕快走,
“姐姐,不早了,你也快早些休息吧!要不然感冒了怎麼辦?”
譚本琴驚訝的看了吳囚輝一眼,道:
“這才下午四點不到,而且冬夜漫長,你是想把我給睡死嗎?”
“姐姐,你誤會了,我不睡你,更捨不得把迷睡死!我是打算走了,就不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