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散去,雨霽天晴,一切陰影如風捲殘雲、又似潮水退卻,快的讓人產生錯覺,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似的。
人的心情似乎也受這天氣的影響,漸漸地舒暢了起來。
呼,哎!
吳囚輝深呼了一口氣,併發出了長長的感嘆。
同時腦袋裡不停的思量著這地下的痕跡!難不成是自己多想了?說不定是事後才留下的,或者之前早已經就有了。
而他卻把它當做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那那般興奮,像撿了寶般的激動不已,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可萬一要是真的,到底又是哪些人留下的呢?而他們在此又準備幹嘛呢?是一起出現的!還是交叉現身?是早有預謀!還是碰巧偶遇?
吳囚輝有一種錯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部懸疑推理電影之中!
自己會是那無所不能、智絕天下的神探主角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是!
因為此刻吳囚輝覺得自己的思緒亂得一團糟,不得不承認,自己目前的大腦已經不夠用!他的邏輯推理進入一個瓶頸期。
因此吳囚輝為何自稱為教授門徒,而不是教授本身,算是一種自嘲!這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既然暫時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理不清,就放著,說不定哪天遇到某一件事,靈感突現,就能觸類旁通,一通百通。”
隨手把這些足跡拍下來之後,吳囚輝在心裡打定主意,暗訪譚本琴,這個女人,應該和她交交鋒了,也是時候探探她的深淺。
“得讓她知道小爺我的厲害,想到這,”
吳囚輝不禁的覺得又重拾了信心。
嘴角上不自覺的掛上了滿意的笑容。
本該如此,否則老是處於被動局面,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窩囊。
“你說體力比不過女人吧!人家說你是小白臉,”
吳囚輝瞟了一眼電動車反光鏡的自己,這勉強就認了,
“可如果有人說我智力比不過這個女人,尤其是在我引以為傲的推理方面,恕我萬萬接受不了。”
士可殺不可辱,如是而已。
吳囚輝自言自語。
他又打量了一遍鏡子中的自己,總覺得哪不對,一分鐘後,
吳囚輝恍然大悟,頭可斷,髮型不能亂。
吐了兩口唾抹在左右手上,然後往頭髮上抹去,由前到後的抹了幾遍後,望著漆黑光亮的頭髮,他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哼著小調,一路奔騰至村主任家門口。
可惜啊!故人已去,不能瞻仰自己今天的威風,這注定永遠是吳囚輝心中的無法彌補的遺憾。
此刻他終於知道為何人在最風光、走上人生巔峰之時總是要戴上墨鏡,其實不是為了帥氣和所謂的裝逼。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