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方向的吉他聲和歌聲打成一片,用粗暴而野蠻的方式、以上下浮動的軌跡向人的耳朵襲來。
那是一種對青春的另類詮釋方式,
吳囚輝很好奇什麼時候路邊演唱會瞄準了小鄉鎮,看來哪一行的競爭都不小,在去吃飯的路上,發出感嘆。
“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選的歌倒是挺不錯,只不過挑錯了地方,圍觀的多半是一些好奇的小朋友,大概是想到這些小朋友沒錢,也不會給他錢吧!所以這哥們唱起來有點不著調。就如他的髮型那樣不靠譜。”
“註定了他會像很多自信滿滿的新手作家一樣,無論設想的怎麼好,怎麼具有可操作性,最終難免會以撲街收場。”
該讓他吃吃苦,儘管吳囚輝站在隔壁聽完了這首歌,儘管吳囚輝來了以後他唱的賣力了許多,
可到最後他終究還是一分錢也沒掏。
“藝術嘛?還是別和錢搞在一起,餓著肚子,有點壓力,才會出精品,清貧能無限激發人的潛力和想象力。”
“有錢則會培養出任性,金錢只會毒害文人的創作力。這是觀眾對於娛樂圈現狀最痛的領悟。”
望著這哥們的那兩隻眼睛,要是可以一直吐槽下去,要是聽歌可以不用餓肚子,
他倒是不介意繼續。
吳囚輝甚至會考慮給這哥們一頓飯錢,可惜啊,再聽下去不止會越來越餓,甚至會賠上自己昨天的晚餐。
吳囚輝心想。
所以吳囚輝只好故意裝作接電話的模樣,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免費贈送給對方一副戀戀不捨的背影,也算是對得起這個新人兄弟啦!
說不定自己偉岸的背影,能夠給對方帶來靈感也說不一定。
聽了他唱歌這麼一會兒,吳囚輝發現自己長了五塊錢的飯量,
“哎!這天下果然沒有什麼免費的午餐,做什麼都要付出代價。離開飯店以後,”
吳囚輝發出感慨,這歌有毒,這飯也有毒!
再一次路過這位路邊草根歌手時,發現對方的吉他盒裡多了幾張一塊的大洋,看來這個世界還是不缺乏熱心人,但願不是對方趁別人不注意時,自己悄悄扔進去的就行。
吳囚輝忍不住自嘲了一番後,騎上電動車,回到了家裡。
“難道回家就這麼等著蔣法醫他們的驗屍結果?不!我得自己去找一下線索,重新去勘察案發現場。”
時隔一個星期,這個小房屋已經不再是表面上的庫房那麼簡單了,它關係著三條被害的人命,
所以吳囚輝的表情顯得格外凝重,容不得半點兒戲,先是從警戒線外圍觀察了一番,然後他又繞到庫房的周圍,仔仔細細的觀看了一遍。
雖說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可倒也不是一無所獲,最起碼他的頭腦慢慢的冷靜了下來,身子也隨著運動逐漸地暖和了起來。
這種情況下的吳囚輝,比較適合思考,因為頭腦是清晰的,血是滾燙的,擁有堪比電腦的計算力,又比機械多了幾分人味。
他把搜尋範圍擴大,像同心圓似的擴充套件,一點點向周圍延伸,只要是謀殺,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吳囚輝不信兇手能憑空殺人,然後突然間人間蒸發。
在庫房七八米以外,已經不是混泥土了,是海拔逐漸緩緩上升的耕作地,這樣勢必會留下痕跡。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四十米,直到七十米時,這時候的吳囚輝不再只是暖和那麼簡單,蛻變成了滿頭大汗,而且還是一無所獲。
“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如果我是兇手,那麼應該找一個很輕鬆就能監視庫房的角度,而且定是不容易被別人發現的位置,這樣才能瞭解到庫房的一舉一動。”
“這樣一來,範圍就由塊狀變成段狀,由面到線,不僅大大的縮短了搜查範圍,而且成功的機率也成倍的增加。”
打定主意後,吳囚輝精心選擇了四個角度,由遠到近,再由近到遠,近到既能看清庫房,又不容易被庫房主人和路人發現,遠到視線能看清楚庫房的的最大距離,
雖說視力因人而異,但是憑藉自己這5.2的視力,吳囚輝想沒有多少人能夠超過自己吧?這方面他還是比較自信的。
果然,在離庫房約三十米的位置,吳囚輝發現了人留下的腳印,而且是逐漸逼進庫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