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以前,總總。
想到這裡,他發現自己的後背在抽搐,明明已經進入初冬,可他卻像是熱的汗流浹背,明明大汗淋漓,實際上卻是冷的瑟瑟發抖,頭皮發麻。
明明剛才滴酒未沾,可他卻覺得自己像是醉得不省人事,醉的一塌糊塗,如若不醉,怎會如此心碎!
吳囚輝突然抽身跑了出來,圍著屋內屋外轉了幾圈,終於找到一個生鏽的破水龍頭,水沒有反而弄得滿手的鏽,還好旁邊有個木桶。
裡面裝有半桶水,他也顧不得那麼多,用手捧了捧水,使勁潑向自己臉上、頭上。
水中摻雜著的鐵鏽味兒,迎面而來,他沒有抵抗,這是他能想到的使自己保持頭腦清醒的最有效方法。
看著一地的水漬,包圍著揮霍殆盡的小半桶水,漣漪一圈一圈的擴大,直至消失,最後一切歸於平靜,吳囚輝的心也隨之漸漸寧靜了下來。
啊切!
“怎麼弄得溼噠噠的,”
李歪松問道。
有些熱而已。
吳囚輝不露痕跡,冷冷地搪塞李歪松。
宋小龍瞥了一眼吳囚輝,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的臉似乎也沒有剛才那麼紅了,彷彿出去冷卻的不是吳囚輝,而是他宋小龍。
“李歪松啊!因為你的鐮刀,你的愛好,所以你成了嫌疑物件。”
“而我,則因為我的反抗,我的仇恨,又成為你的救命稻草。從這點來看,我們同病相憐。”
“但是我們又不一樣,你為了轉移嫌疑,禍水東渡,試圖把我當成你的替身,我本來打算裝傻充愣,因為我行的正,走的端,身正不怕影子歪。”
“本來我還打算搪塞你,可是喝了你這麼多酒。你我結交二十年,這可是我第一次喝上你的酒。”
“衝著這一點上,我也該幫助你。最重要的是,我可不想讓劉本華死了還要有人陪葬,而且還是無辜的人,那就更不忍了,我要他孤獨的含冤而死。”
“你個慫貨”。
宋小龍突然大聲罵道。
“全世界所有人宰了劉本華,我都不會懷疑,但是你李歪松,不是我宋小龍瞧不起你,是我太瞭解你了,我寧願相信那貨是被豬龔死的。”
歪松聽完臉刷刷的一下紅了。
可是他笑了,比剛才喝下二鍋頭還要紅,但是從臉上看,他是興奮的,他如釋重負,
笑的那麼輕鬆,他此時應該改名為“輕鬆”,而不應該再叫“歪松”。
而吳囚輝,笑的有些複雜,他為眼前這個殘疾人有如此胸襟而羞愧不已,為歪松有此損友而笑。
宋小龍吳繼續說:
“首先,劉本華死的當天晚上我在楊老三家划拳喝酒,一直喝到十一點五十五分,你要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其他人”。
“至於劉本華,我也不瞞你,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我的確恨他入骨。”
“恨不得親自手刃這個畜生。但我一個瘸子,就是想殺人也是有心無力,不然你真以為那龜兒子會活到今天。”
“還有一點,我想對你應該會有幫助,劉本華當天回來的時候,喝的伶仃大醉。”
“那時候八點四十五分,而載他回來的正是他的小白臉助手。”
宋小龍在李歪松耳邊悄悄說道:
“你去小白臉那裡,可比你在我這裡亂咬人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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