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輝,在你看來,宋小龍所說之話,有幾分可信度。”
剛離開宋小龍家,李歪松便迫不及待的問。
真是難以置信,李歪松剛喝了半瓶二鍋頭,彷彿喝進肚子的哪裡是酒,那分明就是水嘛!
“在這種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打聽到的事上,撒謊是毫無意義的,更是不明智的愚蠢做法,以我看來,宋小龍那般精細的人,絕不會在這事上說假。”
“不過,也不排除他可以在時間上做改動的情況,比如………”
他停了停,把目光看向李歪松。
“比如什麼?你這是要把我急死嗎?”
“你見過誰喝酒會刻意的去記時間,即使記時間那也不會記得那麼清楚吧!他剛剛說的是喝到幾點?”
他問李歪松。
“十一點五十五分!對,就是這個時間”。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非常不合邏輯,倒是提醒了我,”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聽我說啊!”
“就算是不喝酒的人也難以做到把時間記得那麼準,即便當時記得,過後誰會刻意的去記,對吧。”
“縱使他宋小龍真的喝到那個時間段才走,那他妻子呢?你真覺得肖丹瘋了?瘋的人能做飯,能和我們做在一起安靜的吃飯。”
李歪松越說越激動。
“而且,就算以上我們剛剛猜測的幾點全是錯誤的,那喝酒途中宋小龍要是悄悄溜出去作案!”
“你別看他現在是一個瘸子,他的酒量可是非常好,曾經最高記錄,他一個人,把五個東北人給喝趴下,之後像沒事人一樣回了家。”
“所以說他喝酒途中出來作案也並非不無可能,畢竟他是我見過的最能喝的人。”
“那麼牛咔?我覺得你也不錯,你呢!歪松。”
“我?”
說到這李歪松臉上寫滿了驕傲,囂張得不可一世。
“我也就還湊合,我只不過是把最能喝的“宋小龍”給喝吐了,喝到他沒脾氣,僅此而已。”
他無語。
你繼續。
“你看哦!他把時間記得那麼準,居然準確到分數上,有兩種情況,一他在撒謊,二說明他一直在關注時間,為什麼他要一直關注時間呢?”
“只有一種解釋,他在等著什麼,所以他就需要注意時間,那他根本就沒有喝酒,”
準確的說:
“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喝酒,他是為了讓別人看到他,讓他有不在場的證明,證明他與死者的死無關!”
此時的李歪松滿臉通紅,比剛剛喝酒時還要紅,甚至超過了他尷尬和羞愧時的紅,遠勝於猴子屁股。
李歪松說完炫耀般的看向吳囚輝,眼睛裡在發光,有興奮,有洋洋得意,更多的是希望獲得贊同,就像小學生渴望得到老師的認可那樣原始,那樣的真誠。
“繼續,歪松,你說的挺有道理,”
他知道李歪松現在最需要的是鼓勵,支援,而不是糾正,更不是潑冷水。
“宋小龍老是強調自己是一個瘸子,從正常的人的心理來說,誰會那麼說自己!誰願意揭自己的短處,而且他所揭的還是被人所歧視的殘疾”。
“那無疑是傷口上撒鹽。他不僅不刻意避開這類話題,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提及。事出反常,必有妖。”
說到這裡李歪松激動把吳囚輝的手拉住,又推他坐到路邊的坎兒上,李歪松如打了雞血般的站在吳囚輝面前,手舞足蹈。
開始了他的滔滔不絕的推理演講:
“宋小龍這樣看似大義凜然,實則為了撇清他和死者的關係,別人也會想,一個瘸子殺得了另一個青年男子嗎?”
“但是別忘了,劉本華當晚喝得伶仃大醉,這等機會下。哪怕宋小龍行動不便,可悄悄的殺死劉本華還是可以做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