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小六感覺自己腦中不太靈光了,使勁的回想,才記起來自己的主子跟太子爺長得一個樣,是黎國的大皇子,封了珏王。
可是要再回憶主子曾經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就怎麼也想不起來。換班的時候,他問了老二,老二也記不得。好奇怪。
小六總覺得主子好像說過,要他做一件事,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淅淅索索的脫了衣服,一張貼身的紙片掉了出來,小六認出來了,那是自己的字。
“往後一切聽主母的主母名諱俞拂緹,主子同意寫的)。”
主子也太不忌諱了,竟然允許他寫下主母的名諱。不過,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從此以後,一切的行動都聽主母的。
俞拂緹一覺醒來,人已經在珏王府,至於是怎麼回來的,完全記不得了。
她就這樣披散著頭髮躺在床上,空蕩蕩的,身上穿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換的,無玉的白衣。
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她好像是病了,什麼病?不知道。
如果不是心口還在痛,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個死人。
黑衣少年為什麼沒有赴約,她不停的想著這個問題。好像只有腦袋裡有東西可想,她才能暫時忘記,身邊少了個人。
無玉說會有人來找她,可他在哪裡呢,來的又會是誰?
夢裡的那個黑衣少年,跟c19的位面之子席牧野,又是什麼關係?
好累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疑問。
好痛,明知道疑點重重,可就是停不下來的痛,停不下來的想念。
她相信這些感情都是真的,可她想知道,他在背後承受著什麼。
沉浸在無玉消失帶來的痛苦之中,俞拂緹腦海裡不斷回放,無玉消失前那一臉淚痕的微笑。
逐漸的,回放的範圍變大,不知不覺將一段對話囊括了進去。
“我和你哥是宿敵,我們來自很遠的地方,他想殺了我,從我手裡拿走一些東西。我也相殺了他,報當年的囚禁之仇。”
“無玉,看在音音的面上,我奉勸你們一句,你們是鬥不過他的,他已經在吸收位面之心的力量了。”
混沌之餘,俞拂緹捕捉到了幾個關鍵點。
位面之心、囚禁、吸收位面之心的力量。
位面之心,一個位面的力量本源。
囚禁,這麼說那個人囚禁過無玉,或者說無玉在c19的本體。
那場失約,很大的可能性是那個人從荒星抓走了無玉,將他囚禁,所以他才沒出現。
吸取位面之心的力量,這個說法十分邪惡,位面之心的力量不是給某一個人用的,是支撐整個位面正常執行的力量,如果被某個人吸取了,這個位面就離凋零不遠了。
而位面之子承載的也不是力量,是氣運。一個位面的氣運是有限的,活得位面偏愛之人,便是位面之子,將擁有極大的氣運。
如果無淵所代表的那個人,真的要吸取位面之心的力量,那位面之子這樣手位面眷顧的人,首先就會被當成最大的仇恨物件。
反過來說,那個人最仇恨的物件,就是位面之子。
也就是說,無玉等於位面之子。
而與她有關聯的位面之子,除了c19的席牧野,再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