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賤賤的學我說話,“我這個人呢,有意見從來不喜歡保留,就是喜歡當面提出來,怎麼了?!有意見?!”
如果我說有的話他一定會說有意見保留的,如果我說沒有的話他一定會說算你有自知之明,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夠如他的願,我就乾脆的不說話。
白楊又趁機諷刺我,“你怎麼不說話了?沒有理了吧?”
我不理他,轉向一邊正在給他盛魚湯的媽媽,故意的說“媽媽,我看他不餓,有活力的很,還很有力氣和我吵架呢,不用給他盛了。”
白楊本來要走的,聽我這麼說,又在床邊坐下,“你不讓我喝,我還偏就要喝了,我完全給你喝光了不讓你喝。”
“哼!就不給你喝。”
白楊就是和我對著幹,“我就喝。”
我就知道,他會上當,激將法對他來說,有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趁著他在喝湯,我和媽媽撒嬌道“媽媽,我想出院。”其實目的是說給白楊聽的,因為如果他不同意我出院的話,媽媽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我的最終目的是讓白楊點頭。
白楊聽到,斬釘截鐵的說“不行。”
我放下碗兒,賭氣的問“為什麼啊?我又沒什麼事情。”
白楊撇了我一眼,接著十分專政的說,“不用賭氣,賭氣也沒用,還需要再觀察一下,才能夠放心。”
我扁扁嘴,一臉委屈的樣子又帶有幾分祈求的味道說道“可是我不喜歡呆在醫院。”
“而且就算你真的沒什麼事情也要等到下午才能出院,就是因為你不喜歡,才能夠讓你長個記『性』,不會再這麼衝動。”
在這件事情上,白楊決絕的讓人感覺可怕,他這是鐵了心的不會答應我了。
我白費了這麼半天的口舌,最終也沒能夠讓白楊答應我要出院的請求。
結果我真的十分聽話的在醫院呆了一整天,其實是根本走不掉嘛!白楊不許我出院,媽媽就肯定不會同意我出院,幸好還有媽媽在這裡陪著我,讓我才有了一絲心理安慰。
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光其實也很美好,白楊走後,我們兩人在花園找了一處十分適宜的地方曬曬太陽加閒聊,著實是好不愜意。
我和媽媽侃天侃地的隨意聊,聊到我小時候,講到我小時候的調皮,媽媽搖搖頭說道“你以為你小時候很安靜,很老實呢!真是也不知道像誰,調皮的要命。”
“真的假的呀?媽媽又在騙我呢吧!我都不記得我小時候我那麼調皮了,我覺得自己一直很乖呢。”鑑於我自己的記憶,所以媽媽說的事情總讓我覺得有些不能相信。
媽媽笑說“你還不相信,看來我不拿出點兒證據出來還不行了。”
“媽媽說的我真的是沒有印象,你說一件事情來我聽聽。”
媽媽想了想問我,“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我們帶你去郊區玩兒?”
我仔細的想了又想,覺得似乎是有那麼一回事存在,“有些印象。”
媽媽接著問我,“那你記得不記得咱們在一個農家院休息,那家院子裡面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櫻桃樹,當時是夏天,櫻桃已經到了快要成熟的季節,有些已經泛紅,掛在樹上很漂亮,當時你還特別的喜歡。”
“記憶有些模糊了。”
“然後呢?”我問。
媽媽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的說“中午的時候我們都在屋子裡休息,你自己偷偷的跑出去玩兒,結果卻爬到樹上去,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摔著了,我們還是聽到你的哭聲出來才看到你的腿劃傷了,當時縫了好幾針呢。”
我問媽媽,“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爬樹呢?”
“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樹上有一窩麻雀,有一隻幼鳥不小心掉了下來,你為了把它送回巢裡,才去爬樹的。”
我為自己辯解道“那我這是愛心爆棚,不算是調皮。”
“好好好,你都有理。”
“本來就是嘛!”
媽媽又使出一招,“那你說你捉弄人家男孩子,向人家的課桌的抽屜裡放青蛙呢?”
我自己都不能相信這是我做出來的事情,竟然如此調皮,“還有這種事?”
“不是你還會是誰,我印象深刻的很呢!就是因為這件事,你們班主任還請我過去了,人家家長不樂意,給人家賠禮道歉才算完事兒。”
被媽媽的說的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嘻嘻的解釋道“我小時候竟然還能做出來這種事,我以為我都是被欺負的那個呢。”
“誰敢欺負你啊!那時候都是你欺負人家。”
媽媽還說了許多許多,其他關於我小時候的趣事。
就此我才算是對自己有了一個更加全面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