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敷官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被一個陌生的男人說成狂妄自大,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男人盯著霍敷官很認真的點頭道:“難道不是麼?”
“……”
霍敷官暗自攥緊拳頭,將那股氣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她懶得跟一個浪跡江湖的臭男人計較。
“那你快告訴我他在何處現在?”
男人雙眸轉過去直視著腳下的火堆,遲遲不說話,像是故意吊著她的樣子,這將霍敷官氣的又是一陣發毛。
“喂,你到底說不說?”
“急什麼?你沒聽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男人漫不經心的反問。
“……”
霍敷官再度握緊了拳頭,坐在男人身邊努力平息怒火,耐住性子道:“這位大哥,快些告訴我他現在人在何處?”
“就算我現在告訴你,難不成你現在要去找他?”
“你難道沒見候盟鹹兩國皆是張貼著他的畫像,我找了他好久都沒有一點蹤跡音信,你可知我心裡多麼著急,你先在告訴我我便立刻去將他找回來。”
霍敷官情緒略有激動,望著男人的側顏,說話的聲調不自覺的揚起。
男人見她這般狀況,便不由得笑了出來道:“那個人如今戴著一張面具,也不知是何緣故,在候盟郊外一家酒攤上當小二。”
“戴著面具?當小二?”霍敷官不由得緊蹙雙眉,心跳的極快。
“信不信由你,反正話我是說到了。”
男人的態度不冷不熱,也不再瞧她。
霍敷官‘騰’的一下站起了身,二話不說便要往出走,卻被男人迅速站起身抓住胳膊。
霍敷官一驚,頓住腳步,回過頭望著他道:“你幹什麼?”
男人神情肅然道:“外面的天這般黑,況且先在還是在鹹武,又沒有馬匹,你怎麼去?”
霍敷官則一把將男人的手甩開道:“這個無需你多管。”
說罷,便直奔著往出走。
男人無可奈何,迅速將腳邊的火堆踢滅,急忙跟了上去。
霍敷官走在漆黑的夜裡,四周密林被冷風吹的搖晃不止,腳下的石塊硬的硌腳,霍敷官卻腳步穩健而又迅速,朝著宣西城內的方向而去。
那男人則緊隨其後,將霍敷官一步不落的跟著,霍敷官知道他在身後緊跟著,所以她的步伐更快了,由於夜色太暗,天上的月亮也沒有多亮,霍敷官走著走著便發現自己距離宣西城內越走越遠,也不知道自己是往哪個方向走。
倏然,她停住步子,環望漆黑的四周,有些茫然。
她回身想尋找那男人的身影,卻發現根本已經瞧不見那男人在何處了。
此時,草叢之中突然響起一陣窸窣之聲,而且愈發強烈,越來越近,霍敷官耳朵靈敏一動,覺得不對勁,便做好防備姿勢,就在這時,霍敷官的身後突然衝上來一隻巨型老虎,覺察到的霍敷官轉過身去卻已經太遲了,那老虎張著血盆大口直接朝霍敷官猛撲過來,幸好……這個時候,男人的身影不知從何處躥了出來,手持長杆,直接朝那老虎撲了上去,狠狠的將長杆扎進老虎的腹內,沒兩下便一命嗚呼了,男人身手利落之極。
霍敷官驚魂未定,望著眼前地上視線昏暗的男人和老虎,撫著砰砰直跳的胸口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