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牙道站起身指著她,故作輕鬆無謂一笑道:
“王上可是容不得你反抗的,快去!”
無憂擔心,卻只得妥協,轉身離開。
人只有在人前才會裝作刀槍不入,可是當孤身一人的時候,那些掩藏的情緒便再也躲藏不了了。
東牙道總是會回想到登基那日在街頭她那狼狽絕望,淚流滿面的樣子,說心不痛是假的,說無視是假的,說冷漠絕情更是假的……
他在偽裝,偽裝成冷若冰霜的模樣,可心內早已潰爛不已。
只有分別,才能鑑定什麼是愛。
因為思念,因為想念,東牙道終於弄懂了什麼是愛情,這就是,他從未感受到過的。
可是這份愛,終究是天不遂人願。
這份愛它只是紮了根,長了芽,可是卻凍在了冰天雪地裡,永經風霜,終會夭折。
很快,無憂便提著玉壺重新走進了冰剎殿。
這是燕京獨有的甜酒,入口絲滑,微微燻醉。
東牙道與無憂兩人坐在四角沉木愁飲桌前,她則倒滿了兩小樽甜酒。
東牙道卻仰著脖子一飲而盡,擱下酒樽,直接拿起酒壺倒進嘴裡。
無憂望著他的樣子,雖是擔心,卻也無任何法子。
“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是你還是得去見見她,眼瞧著這天快黑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是一直站在宮門口也不安全,最重要的是怕被嬰父發現。”
“嬰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麼?”
“我封鎖了訊息,就怕他知道,若是知道了,那江喻柔怕是性命都不保了。”
聽著無憂的話,東牙道又是一仰起脖子猛飲一口酒來。
他神色憂傷,迷茫且無措。
“真傻……”他搖頭苦澀一笑。
無憂則斂眼,將杯中酒喝的一乾二淨道:
“姑娘家的深情與執著你是想不到的,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得親自了解她心中的痴念。”
“你不瞭解她的,她太倔強太執拗了,我唯一怕的就是她什麼也不怕的要跟我在一起,那樣勢必會害了她。”
的確,東牙道說的絲毫也沒錯,他太瞭解她了,也太怕她受傷了。
可是她又太過執著,即使是疲憊與飢餓交困,她也從未想過退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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