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逍遙鎮,東牙道本想送江喻柔回家,奈何那大小姐性子太倔,非得一起回紅館,這讓他一時之間還真是沒了法子。
“江喻柔,你知道我現在最希望什麼嗎?”
“希望什麼?”她睜著一雙敏亮的瞳眸。
東牙道停下步子,轉頭低眼瞧著她,扯起一抹勉強的笑來。
“希望你能夠回到之前。”
江喻柔愈發不解,接著問道:“之前?之前什麼時候?”
“你討厭我之極的時候。”
說罷,東牙道便同一起邁進紅館的大門,獨有江喻柔停在了原地思索半會兒才猛然反應過來,臉色突變,甚是傷心的走進去追上東牙道質問道:
“東牙道,你什麼意思?你可知你說這句話太過傷人了?!”
“我說的是實話。”
“你……”江喻柔憤憤握緊了拳頭,眼眶轉眼間便紅了,可她還是強忍住,自己可不能那樣沒出息,不能就那樣輕易的被幾句話就打敗。
霍敷官和老三聽見聲音走出內堂,一見人竟回來這麼齊,頓時心生疑惑,尤其是當霍敷官看到東牙道竟與老憨一同回來,這心裡簡直是說不出的驚奇,這倆人一向是水火不容,尤其是老憨那傢伙特別看不慣東牙道了,這倆人為何……
瞧見老憨悶悶不樂,垂頭落寞的樣子,老三隨即激靈的湊上前去打量了半天問道:
“憨哥,怎麼了?”
“老二死了,爺爺也死了。”
“什麼?!這……這到底怎麼回事?”老三震驚到語無倫次繼而按住老憨的肩膀繼續喊問道:“爺爺怎麼會死呢?你怎麼發現的?!”
一滴清淚從老憨的眼眶掉落,他抬起手臂一把抹去,努力緩和著情緒望了老三一眼,再瞧上同是一臉難以置信的霍敷官道:
“我本是想去找到老二收拾收拾那個忘恩負義的小子,可沒想在竹林深處只找到了一具乾屍,而且還發現了他爺爺的墓……”
霍敷官蹙眉,心內愈發驚惑惶恐,急忙問道:“你所說的乾屍可是身上有八處窟窿爪印,面色發紫,張口瞪目之狀?”
老憨則沉默的點點頭。
東牙道注意著霍敷官,也道:“跟我們上次在鎮上遇到的一模一樣。”
“那簡直太嚇人了!”江喻柔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便不由得抖出一身的冷汗出來。
“太可怕了……這到底是何人所為……”霍敷官越想越覺得詭異恐慌,下意識間緊握住拳頭接著道:“上次那乾屍一案便被官府栽贓在我們的頭上,就怕這接二連三的躲也躲不過。”
“行了,先進去再說。”
說罷,幾人便進去了內堂坐下,氣氛一時沉重安靜。
“老二之死也讓我們大為意外,至於他的爺爺,我斷測應該是早已經離世被老二埋了,他本就性格略有孤僻內向,再加上唯一的爺爺不在了,可能是太過悲傷難過,便放肆自己,性情大變……”
“可這傢伙為何就不告訴我們呢?!我簡直太不明白……”老憨情緒激動。
“唉~”老三鼻頭一酸輕嘆道:“爺爺是個好人,可惜我們沒有好好孝敬他老人家見他最後一面。”
霍敷官轉眼瞧著他倆滿腹傷感的樣子,安慰道:“行了,人死不能復生。”
“只是……”她柳眉深蹙,此刻最擔憂的莫過於兩起乾屍案的兇手了。
“就怕兇手已經將目標對準我們紅館了。”
“不……不會吧?”老三一聽這話,神經立馬一緊,恐懼飆升。
此時江喻柔則忐忑道:“怕就怕乾屍一案會鬧得整個鎮上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