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像是瞬間被抽離了三魂七魄,他愣愣的盯著眼前的乾屍大腦一片空白,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具乾屍就是老二。
那乾癟的屍身,骷顱形清晰可見,面容驚悚,身上的八個窟窿爪印看上去更是恐怖至極,就像是燒烙上去的一般,皮肉已經焦灼,被蒼蠅螞蟻侵蝕著。
“怎麼會這樣?”
老憨面色煞白,呆滯喃喃。
而東牙道則面色出奇平靜,只不過唇色也微微泛白,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乾屍道:
“死了就死了罷,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這是報應。”
江喻柔偷瞄著地上的乾屍,心內的恐懼已經減去很多,但還是故作十分害怕的樣子緊緊倚在東牙道的胸膛,雙肩被他輕撫著。
“可這傢伙好歹也是紅館的人,說起來我們曾經也共患難過,太殘忍了……”老憨突然回想過來,抬起頭望著東牙道。
“上次官府誣陷我們紅館與乾屍一案有關,想必那一案子的兇手跟這次是同一個人,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兇狠毒辣?!可瞧這樣子也不像是人為……”
東牙道瞧他這般恐慌的模樣,神色依舊淡定,只不過那雙眼眸一抹濁亂轉瞬即逝。
“行了,走吧,別亂猜了!”
說罷,便攬著江喻柔轉身離開。
那老憨只覺後背一陣冷汗,彷彿連風驟時之間也變成魔鬼的利爪,遊躥在身體周圍。
三人走出了竹林,走在崎嶇不平的小道上皆沉默寡言,東牙道見江喻柔不似方才那般害怕了,便鬆開了緊牽著的手,她便又立即故意重新抓住,仿若無事那般走在東牙道一側,他則一驚,轉過頭瞧著她,江喻柔故作皮笑肉不笑道:“看我幹嘛?我害怕!”
“你害怕?”東牙道一聲哼笑,將她的手甩開繼而雙臂環胸,江喻柔急了,蹦著跳著的再拽也拽不下來。
“江喻柔,你別裝了,本大爺的便宜都被你佔盡了。”
“到底誰佔誰便宜啊?東牙道,你簡直是無恥!”江喻柔急了,也不服輸的邊走邊衝著他罵道。
……
老憨則走在他們前面,耳聽著他們的聒噪聲,真的是無可奈何。
待江喻柔走上前,老憨猶豫了一陣終於問出口道:“江姑娘,你是不是喜歡東牙道?”
江喻柔瞥了東牙道一眼,故作一臉不屑嘴硬道:
“我不喜歡他,可他得對我負責!”
“喂!我警告你別亂說話啊。”東牙道恨不得立馬捂住她的嘴,再這般胡言亂語下去,他東牙道磊落君子的名聲何存?真落個浪蕩流氓印象出來,以後還如何混跡情場了?
見他這般,江喻柔揚長脖子得意一笑,老憨覺得其中肯定有故事,於是好奇再度問道:
“江姑娘,這東牙道要對你負什麼責?”
“他呀!他耍流氓,看光了本小姐的身子,可不得負責?”
“什麼?!”老憨震驚,指著東牙道不敢相通道:“東牙道!你……你竟然對人家江姑娘做出這般可恥之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