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牙道。”
“嗯?”他以為江喻柔睡著了,那聲音軟綿綿的,像幽靈那般突然飄來,將東牙道嚇了一跳。
只見江喻柔悶喪著一張臉從床上起身望著東牙道,他還納悶呢,走過去盯著她疑惑道:
“怎麼了你?愁雲滿面的……”
“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江喻柔突然瞪著他蠻橫道。
“負責?負什麼責?你是傻了還是瘸了要我負責?”東牙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呢,一臉不可思議的笑著坐在她身旁。
“你……”江喻柔臉頰突然間燙紅,話含在嘴裡像是黏住了,想說又矜羞想咽又不甘心嚥下去。
“自古以來男女授受不親,你脫了我的衣服,就得對我負責!”
“哇!”一聽這話,東牙道驚的猛一下站起來繼而道:
“你這簡直是刁蠻任性,無中生有!我何時脫你衣服了?難道本大爺侵犯你了不成?別來誣陷我這麼一純情少男成麼?”
“我誣陷你?!”江喻柔也躁了,指著自己衝東牙道吼,下床走去他身後則繼續道:
“你趁我受傷脫我衣服你說本小姐誣陷你?”
一聽這話,東牙道本是氣憤,這下倒是有些心虛,但還是故作硬氣道:“若不是因為你受傷,本大爺我一眼都不帶看你的,況且又沒看到什麼!”
“你……”
江喻柔叉腰怒憤不已,像只炸了毛的孔雀,氣氛一時間尷尬。
“我的傷疤是不是不會好了?”江喻柔突然盯著他惆悵道。
說起這個,東牙道突然想起那老頭給自己的那瓶桃花露,於是急忙從袖口將那瓶子掏了出來遞給她道:“喏!那老頭給你的。”
江喻柔驚詫接過,低眼打量了一番繼而抬眼道:“這是什麼東西?”
“那老頭說是可以幫助癒合傷疤的,應該會有效。”說罷,打量了一眼露出驚喜神色的江喻柔,頓了頓語氣繼而又道:
“你現在可以抹上一些試試,我先出去。”
說罷,剛要邁腿,那江喻柔突然上前一步將他叫住。
“怎麼了?”
只見江喻柔抿著唇,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有些羞澀又有些刁蠻。
“你得給我抹藥。”
“啊?”東牙道驚愕,尷尬的張口結舌,話哽在喉,卻不知如何出聲。
“你方才還說男女授受不親,現在你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自己抹。”剛準備逃,卻被江喻柔一把拽住,撒嬌打滾控訴道:
“反正我不管!你已經脫了人家的衣服,看了人家的身體,以後人家就是你的人,你就得對我負責,這抹藥的事兒就必須你來!況且那傷口在後背處,我瞧一眼都費勁兒,怎麼抹嘛?”
“怎麼就成了我的人了?怎麼就我必須得對你負責了?若不是因為你受傷,我怎會那樣做?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好不好!”
東牙道像是陡然被江喻柔的話嚇住了,趕緊反駁,其實他明白也看的出來,也真就像那老頭說的那般,可是他們倆人是沒有未來的,準確些說,是他東牙道跟誰都沒有未來。
所以……他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江喻柔的神情像是有些難過失落,但還是毫不鬆手,也不罷休的磨著他。
“我不管,你必須得給我把這藥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