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派人將公主救出來麼?”
窟崖之內,燭火幽幽,參天石柱被綠影纏繞,恍若無頭鬼魅,那巨幅壁畫猶如長篇史書,驚心動魄,身著罩頭蝙蝠袍的幾個細長身影默立在男人身後,神秘難窺。
男人狹長的雙眸細眯起來,雙手背立,唇角微揚,彷彿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
“不用,於她而言也算是一場劫難,無需我們出手。”
“可是……”
“沒什麼可是,目前看來有人擔憂她的性命,我們靜觀其變便好。”
立於男人身後站在最前面的罩頭蝙蝠袍身影似乎還想說什麼,只見那男人抬起手臂緩緩撫上牆上的壁畫,雙眸幽密難測,沉寂的就像是封存了萬年的心事。
“該渡的劫逃不掉,就像該遇見的人也別妄想躲掉。”
……
江喻柔在茅舍等了很久也不見東牙道回來,於是她下了床榻直奔屋外而去,老頭在桃樹林裡掃著落了一地的桃花瓣,外面起了一陣勁風,席捲飛塵,桃林搖曳晃動,就像是粉色的海洋起了波瀾。
“爺爺,他人呢?”
那老頭一見江喻柔走了出來,急忙撂下掃帚道:“你這孩子,身體都還沒好利索怎能出來?你看今天這風多大,快些進去!”
說罷,便推趕著江喻柔進屋,她無奈拗不過,只得回去。
“爺爺,東牙道呢?”可她的心莫名忐忑,不死心的問。
“那小子出去好一陣兒了,估計也快回來了。”走進屋裡,老頭便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江喻柔繼而叮嚀道:
“這天眼看著就要變了,你可不能再出去了。”
江喻柔抿唇微笑,握緊了杯子,可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這東牙道出去也不告訴自己一聲?
待那桃林老頭再度出去後,江喻柔無聊煩躁的在屋內來回踱步,她愁緒紛雜,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她坐在床邊摸了摸自己後背的傷口,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那凸起的一塊傷疤,於是她將褻衣輕輕褪去至傷口處,費力的擰過頭去瞧,只可以瞧見一點點落了疤的傷口,心中霎時難過。
大約傍晚時分的時候東牙道回來了,一臉陰沉,心事重重的模樣,江喻柔見狀走上前去也不管青紅皂白批了他一通道:
“你出去也不告訴我一聲,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你能不能別煩了?!”
江喻柔瞪圓了明眸,怎麼也想不到東牙道竟衝著自己大吼,一時間心裡的委屈難過憤怒輕咳爆發了。
“你敢吼我?!本姑娘也是你一個江湖浪子能吼的?我如今這般還不是你造成的?!”
東牙道氣到語塞,指著自己哼笑喊道:“我造成的?江喻柔,我怎麼發現你這人現在是臉皮越來越厚了?還富家大小姐呢,簡直就是一個潑婦!”
“你……”江喻柔氣紅了臉,眼眶瞬間浸滿了眼淚,甩袖便要衝出屋子,東牙道見狀敏捷的一把攔住她的腰擋住了去路。
那桃林老頭聽見他倆吵架,迅速走了進來,瞧瞧這個,看看那個,急忙勸道:
“吵什麼?有何事好好說不行,吵架也解決不了問題。”
江喻柔委屈著臉也不吭聲了,轉過身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氣呼呼的發誓再也不要理東牙道那個傢伙了。
東牙道無奈嘆氣,亦是走過去坐在一旁耐住性子溫和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