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丫鬟手中托盤上的各類精美絕倫的物件,齊妃莞爾一笑,她知道,她終是飛上枝頭做了鳳凰。
可是她這鳳凰恐怕做不長久,按照與那男子的約定,她也只能做半載而已。
想到那個冷峻貴氣的男子,齊妃抬眸向婦人問道:
“母……母親,不知送我回來的那位貴人現在何處?”
聽到齊妃開口喚她“母親”,婦人心中歡喜,出口的話語也帶上了絲絲喜氣。
“那位貴人將你送回到府上,又囑託了我等一番便離去了。”
齊妃點了點頭,她仔細打量了兩眼婦人的神情。
見婦人眸露喜氣,笑容真摯,對她好似沒有一點疑慮,齊妃放下了心。
那男子不知如何跟芸寧父母說的,芸寧的母親竟然一句盤問也無,一副對她深信不疑的模樣,倒是為她省下了許多力氣。
不過那男子再如何幫她,她心裡也對他提不起感激之情來,只因那男子早晚有一日,終會成為她榮華富貴路上的絆腳石。
她心中暗暗期盼那男子經久時長能忘卻了她,他們的今日一見後,能從此山高路遠,此生不再有重逢。
等齊妃在幾個丫鬟的服侍下沐浴更衣,重新梳妝打扮之後,跟隨芸寧的母親來到了府中的廳堂,在廳堂裡,她終是見到了芸寧那神秘莫測的庶妹。
芸寧的庶妹看上去清純、柔弱,就像一朵我見猶憐的小白花,如若不是親眼見到芸寧的慘狀,齊妃很難相信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會有那般歹毒的心腸。
芸寧的庶妹此時已經定了親,而定親的物件正是當初,險些同芸寧成親的高官之子趙道遠。
趙道遠今日也在這裡,他穿著一身飄逸的白衣,面容俊朗,風度翩翩,只是一雙眼睛滴溜亂轉,與他俊美瀟灑的外表極不相稱。
齊妃只向他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這種喜新厭舊、忘恩負義的男子,她看一眼都覺得汙了眼睛。
此時廳堂中的眾人見到齊妃都是一陣笑語寬慰,只有芸寧的庶妹面色陰沉,時不時的偷眼瞥向齊妃,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齊妃見此,原本笑意盈盈的嘴角露出一抹冷冽。
別人興許不知,芸寧的庶妹卻是再清楚不過了,這世間根本就沒有芸寧母親所謂的,被人掉包換走的親女。
芸寧的母親乃是中了芸寧庶妹的奸計,竟然百般羞辱刁難芸寧,殊不知,一直守在她身邊的芸寧,其實根本就是她苦苦找尋的親女。
齊妃大大方方的款步走到芸寧的庶妹跟前,抬起下巴看著芸寧的庶妹但笑不語。
芸寧的庶妹見到齊妃如此做派,身子不由一僵。
她抬起了頭也看向齊妃,上下打量了齊妃幾眼後眸中泛現鄙夷之色,那赤裸裸的眼神好似在說:你這個冒牌兒貨居然主動尋上門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二人目光直直的對視,好似鋒利的長劍對冰冷的寶刀,齊妃從芸寧庶妹的眼睛裡看出了嘲諷和蔑視,而她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卻沒有任何情緒,只是與芸寧的庶妹靜靜的對視著。
芸寧的庶妹從齊妃的眸中尋不到其他情愫,她漸漸挺直了脊背,目光慢慢變得犀利,如一隻隨時準備與人開戰的孔雀。
齊妃見此輕笑一聲,收回目光轉身離開,重新踱步到了芸寧母親的身旁。
二人的對視雖火花四濺,實則卻很是短暫,因此芸寧的母親並未注意到。
芸寧的母親將屋中眾人一一指給齊妃認識,又專門為齊妃辦了接風宴。
等同眾人一起用了膳,齊妃獨自來到了府中後園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