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農婦在彌留之際吐出了小女子真正的身份,故公子才將小女子送到他們府上,好能讓小女子認祖歸宗。”
聽了齊妃的話,貴氣男子眼底的眸色漸深。
方才他已聽齊妃講了,發生在那個死去的芸寧身上的故事,也得知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換嬰之事,婆子留書投井以及後來的一切,都不過是芸寧的庶妹使的挑撥芸寧母女、父女關係的詭計罷了。
可是如今,齊妃卻要將計就計,弄假成真,要裝成那被調換的女嬰回到芸寧府裡去認親。
有了這套完美的說辭,再加上有他作為人證,如此齊妃再去芸寧府上,便不會讓人生唐突違和之感,也從容可信了許多,倒是上上之策。
貴氣男子讚賞的看了齊妃一眼。
“幫你倒是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齊妃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心頭泛起一股不安,生怕眼前的男子會趁火兒打劫,提出什麼強人所難的要求。
但她還是強裝鎮定問道:“公子有何條件?小女子一定在所不辭。”
見齊妃眼眸中明明閃過一抹緊張之色,卻偏偏要強裝鎮定的望著他,男子勾起嘴角,一字一句慢慢道:
“我要你答應我,不管你能不能達到目的,半載後,你都要回來跟隨在我的身邊。”
齊妃聽清了男子的話,笑容慢慢僵在了臉上。
如若她此去被人揭露,因此有性命之憂的話,她自然是期望有人能夠拯救、收留她的。
可如若她此去一切順利,她成了人人羨慕的名門閨秀,過上了心中嚮往的金貴日子,那她又如何甘心就此離開,再將一切推倒重來?
垂眸思慮了片刻,齊妃鄭重的看著對面的男子道:“公子,小女子知你不缺銀錢,可你若是肯,事成之後,小女子可以將芸寧府上的半數家財贈與你。”
男子聞言輕笑一聲,白皙的手指擺弄著腰間一枚瑩瑩發光,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玉佩,神情隨意,語氣卻強勢霸道。
“既然如此,姑娘這便請下車吧!”
這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齊妃不禁心中有些氣惱,她臉上神色變化不斷,半晌後勉強擠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
“聊了這麼久,小女子還不知公子的名諱,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家中可是娶了妻室?”
齊妃在心中暗暗盤算,面前的男子不管是氣勢還是穿戴,一看就是出身不凡,非富即貴,如若尚未娶妻,她努力爭取一下,未必不是一樁好姻緣。
聽了齊妃的問話,男子眯起眼眸探究的看著齊妃,卻還是惜字如金的答道:“我姓武,不過,我已娶妻。”
聽到男子出口“已娶妻”三個字,齊妃臉色驟變。
面前的男子早已娶妻,卻還要求她隨侍在他身邊,那豈不是要讓她為僕為妾?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翻身的機會,又怎肯再去為奴為婢?
齊妃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挪膝上前一把扯住對面男子的衣袖,悽楚的喚了一聲“武公子”,就要聲淚俱下地哭訴她的不易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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