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爺抬起了孫茵寶的下巴,一點點拉開了孫茵寶身上,那精緻華麗衣衫的帶子。
他的指尖粗礪,不斷滑在孫茵寶嬌嫩的面板上。
孫茵寶渾身止不住的顫慄,她只覺喉嚨發甜,一口鮮血險些噴射出口。
她想即刻咬舌自盡,奈何她只清醒了一刻,藥勁兒便再次上湧,最終她頭腦恍惚,終是陷入了混沌。
再失去清明的最後一刻,她的眼角有一滴淚水輕輕地滑落。
房內燭火搖曳,偶爾傳出幾句男子志得意滿的調笑聲,在這寧靜的夜裡顯得極為刺耳。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街上傳來更夫打更的綿長聲音。
此時,葉北承、顏於輝等人,都已湧入了杜嬋音與顏曰清所在的廂房中。
方才他們聽到了突然而起的笛聲,生怕二人出了什麼事情,便即刻趕了過來。
見到父親顏於輝,本來已經安寧下來的顏曰清,頓時如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鳥般,站起身便撲到了顏於輝身前。
“爹爹,可嚇死女兒了,那銳鷹方才又來了!”
聽到那擅使毒粉的詭異白貓又來了,顏於輝心中一驚。
他拉起顏曰清上下打量於她,“清兒,你無事吧!那隻貓如今在何處?它可有傷到你?”
顏曰清搖了搖頭,“嘻嘻”笑道:
“未曾,爹爹請放心,我無事,只是受了些驚嚇。”
顏曰清說著,一指杜嬋音,“是杜姐姐,杜姐姐好生厲害,是她吹起骨笛趕走了銳鷹。”
骨笛?
始終安靜站在一旁的葉北承聞言,抬眸向杜嬋音的脖頸間看去。
見那裡果真掛著一個顏色豔紅,看起來很特別的笛子。
杜嬋音肌膚本就雪白,再配上這豔紅色的珠骨頸鍊,竟是出奇的好看。
葉北承眼睛微眯,他腦中再次有一個畫面一閃而過。
畫面中他殷勤的上前,將手中的紅色骨鏈為一個女子戴在了頸上。
戴好後,他又退後兩步,打量起來,一邊兒打量一邊兒點頭,“嗯,不錯,很配你。”
葉北承突然有些痛苦的抬手扶住了自己的額角。
他在對誰說話?
那個女子是誰?
葉北承眸中風雲翻滾。
難道畫面中的那個女子,就是眼前戴著骨鏈的杜嬋音?
聽聞方才杜嬋音遇到了危險,芊書與可卿立即衝上前,對著杜嬋音上下左右來回打量。
“夫人,你無事吧?”
“夫人,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杜嬋音安慰地向二人笑笑,“我無事,我有風笛在,那隻貓傷不了我。”
這時鐘才走進門,對屋中眾人到:
“院牆外腳步凌亂,顯然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們,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們天一亮便即刻上路,免得夜長夢多。”
杜嬋音看了不遠處緊鎖眉頭的葉北承一眼,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我們早些進京,也能早些尋到洛神醫與鬼醫師徒,好為夫君早做診治。”
眾人紛紛出聲贊成,即刻收拾起東西,只待天亮便出發離去。
今夜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眾人無心再安寢,為了安全起見,便都聚在了廂房中一起高談闊論熬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