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接著道:“那老嫗聽了年輕男子的話,再無疑慮,直道年輕男子正是她已逝多年的夫君。”
唐香聽得“嘖嘖”稱奇,但她還是不太相信,世間會有如此離奇的事情。
她介面道:“也許,那年輕男子,提前潛入了老嫗的院中,埋下了酒罈,然後又領了眾人去挖出來。”
武榮明聞言,反問道:“酒罈之事可以作假,可老嫗的生辰八字,與她家中藏銀錢的地方,那年輕男子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這個嘛?”
唐香抬手,摸了摸她精緻小巧的下巴,“定是這年輕男子與那老嫗串通一氣,其實這背後,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鬼醫聞言,搖頭失笑。
武榮明連忙向鬼醫求證道:“先生,後來呢?那年輕男子可是真的有什麼陰謀?”
鬼醫回道:“據說後來,那年輕男子不顧父母家人的反對,堅決搬到了老嫗的家中,從此與老嫗生活在一起,後來老嫗病重,這年輕男子也是盡心盡力地照顧於她,直到那老嫗離世。”
武榮明聽後感慨道:“這年輕男子也算是個至情至性之人了,那老嫗死後,這年輕男子可是回到了家中?”
鬼醫點了點頭,“那老嫗死後,這年輕男子回到了原本的家中,服侍在父母身邊。他的父母勸他娶妻,他卻言,說不定老嫗能如他一般回來,他要等著老嫗,他也確實一直到死,都未娶妻。”
聽鬼醫完完整整的講了,這個奇異中透著悲情的傳說,唐香有些動容,她感念道:
“如若這年輕男子,真的是那老嫗原本的夫君,他得到了此重返年輕的機緣,本可以另娶再生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他卻選擇了,回到已經朝華不在的老妻身邊,真乃是重情重義的真君子!”
唐香話音剛落,一人卻大聲嚎哭了起來。
眾人詫異的看過去,只見是芊書正在傷心痛哭。
唐香明瞭的走上前:“芊書,這個年輕男子的傳說是不是很感人,我也恨不得哭上一場呢!”
芊書搖搖頭,抬起淚目看著唐香,“我不是哭這個年輕男子,我是在哭我家夫人。”
芊書越說越傷心,最後竟哭得失了音,言語隱在哭聲中,唐香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清,芊書到底說的是什麼。
唐香無奈,只得轉頭看向可卿。
“芊書這是怎麼了?她又為何說她在哭杜姐姐?”
可卿從開始,聽鬼醫講這個傳說時,她就一聲未吭,沉默的過了頭,如今聽到唐香問到她。
可卿面色很不好的答道:“我家夫人的症狀,與那年輕男子一般無二。”
“啊?”
唐香聞言,驚叫出聲,連忙詢問道:“怎麼個一般無二法?”
可卿凝神細思了一下,開口答道:“我家夫人自從甦醒後,不僅忘卻了我等,還一直口口聲聲稱,楚瀟洛楚大人才是她的夫君,之後,她更是直接住到了楚府,再未回過葉府。”
可卿隨即,將杜嬋音突然醒來,卻不見了蹤影,她們心急如焚,跟隨葉北承找尋了幾日,才在楚瀟洛的楚府上,找到了杜嬋音。
可是杜嬋音,卻並不願意跟隨葉北承回來葉府,還稱:
她並不認識葉北承,她的夫君乃是楚瀟洛。
武榮明、洛神醫、鬼醫幾人,聽得瞠目結舌,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唐香更是驚訝得捂住了嘴巴,雙目睜圓,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什麼?杜姐姐不識得葉統領了?卻認楚瀟洛為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