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城衛伸頭,看了屋中的珍娘一眼,又抬手輕輕地,將房門緊緊地關上了。
生雲鶴離開後不久,年長的城衛就提著褲子,一路飛奔了回來。
看到年輕城衛,好好地守在珍孃的房門外,年長城衛高高提起的心,這才放下。
待慢條斯理兒的整理好衣衫,年長城衛佯裝鎮定地,踱步到了年輕城衛面前,開口詢問道:“我出去這會兒,沒出什麼事情吧?”
年輕的城衛詫異地看了,剛出去,便又回來的年長城衛一眼,口中答道:“沒出什麼事情啊!就這一眨眼的功夫,能出什麼事?”
年長的城衛輕輕地,將房門推開了一條縫,看到了好好待在房間中的珍娘。
又聽了年輕城衛的話,年長的城衛徹底放下了心。
的確,他就暈倒了片刻功夫,又能出什麼事情?
不知是哪個天殺的在整他,差點兒將他嚇煞,他還以為有人來劫持大小姐呢!
年長城衛心中暗恨,如若讓他逮到這個人,他非扒了這個人的皮不可。
生雲鶴從白霧城出來,一路向回小鎮的方向飛躍。
途徑一片樹林時,一個挺拔的身影穿過樹梢,從一旁飛身過來,“噌”的一聲,擋落到了生雲鶴面前。
看到對方俊郎的容顏,生雲鶴冷聲道:“薛雷飛,不要擋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薛雷飛笑嘻嘻問道:“怎麼?又出了比暗殺珍娘,更重要的事情了麼?”
見生雲鶴眉目皆冷,面上更是彷彿結了一層霜凍。
薛雷飛慢慢地,收起了面上的嬉笑之情。
“生雲鶴,出了什麼事?難不成是有人先你一步,將那珍娘殺死了?”
生雲鶴無語望天,他很是不明白,薛雷飛的腦回路。
知道薛雷飛不將事情弄明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生雲鶴耐著性子,對薛雷飛解釋道,“不是,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我要回小鎮去弄個清楚明白。”
隨後,生雲鶴將珍娘對他講的話,對薛雷飛複述了一遍。
聽完生雲鶴之言,薛雷飛已經驚得瞪大了雙眼,嘴巴也張的大大的,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真是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有這樣的反轉,這簡直比戲本子上寫的,還要曲折離奇啊!”
薛雷飛感嘆完,又衝生雲鶴彎眸一笑,“生雲鶴,事情如今變得如此複雜,這下你是不是要求我幫你啦?”
見薛雷飛聽完整件事情,並沒有像他一般,為受到欺騙心生惱怒,而是還在唸念不忘的,纏著他求他。
生雲鶴頓時被氣笑,“好,薛雷飛,我求你,這次,你幫我吧!”
薛雷飛見生雲鶴,終於肯“求”他了,他彎唇笑得璀璨,雙眸亮得像點了兩盞燈。
白淨男子這幾日,有些精神恍惚。
自從上次,和黑痣男子一同在城隍廟中,親眼目睹珍娘等人,從城隍爺神像下走了出來。
之後,黑痣男子又被一個,來歷不明的詭異女子,揚手殺死後,他就總做噩夢。
在他的夢中,那個原本神色安詳的城隍爺神像,突然活了過來,並猙獰兇狠地看著他。
每每夢到那裡,他都會冷汗淋漓的被嚇醒。
這日,睡到半夜,白淨男子又夢到了那城隍爺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