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被城衛關押到了,她出嫁前的閨房中。
想到中毒不醒的父親,與生死不明的鐘周堂、洛神醫等人,珍娘心急如焚,“嚶嚶”痛哭起來。
兩個城衛聽到悽然的哭聲後,均看向了緊閉的房門。
年輕的城衛面露不忍,嘴裡嘟囔道:“也不知郭公子,為何要將大小姐關起來?”
年長的城衛快速地打量了周圍一眼,轉頭向年輕城衛斥道:
“你不想活啦!這種話也敢問?我們既然投在了郭公子門下,自然是聽從郭公子調動,我勸你不該打聽的,最好不要多問,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曉。”
年輕的城衛聞言,縮了縮腦袋,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話。
片刻之後,年長的城衛忽覺肚中一痛,他捂著肚子對年輕的城衛道:“我吃壞了肚子,你先看著,我去出恭。”
年輕的城衛點了點頭,目送年長的城衛飛奔而去。
年長的城衛捂著肚子,一路跑到了恭房。
半晌,年長的城衛提著褲子,從恭房出來,神清氣爽地舒了口氣。
他正要抬腳回去,忽覺一陣風颳過,後背冷森森的,他撒腿就要跑。
只是為時已晚,一記凌厲的手刀已從天而降,劈在了他的後頸,直接將他劈暈了過去。
等年長的城衛倒地後,生雲鶴飛躍落到了他的頭頂前。
生雲鶴看了看年長城衛臉上,仍殘留的驚恐之色,勾起嘴角一笑,“倒是有幾分敏銳。”
生雲鶴左右看了看,挽起他寬大的長袖,將年長城衛又拖回到了恭房之中。
待生雲鶴從恭房中出來時,已幻扮成了年長城衛的模樣。
生雲鶴沿著院中小路,一直來到了關押珍孃的房間前。
聽到房間裡,傳出了珍孃的哭聲,生雲鶴直接上前,開啟房門走了進去,隨後,又將房門從內向外關上。
原本站在房門前的年輕城衛,看得目瞪口呆。
他見到年長的城衛回來了,本想打聲招呼的。
可是年長的城衛,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開啟關押大小姐的房門,走了進去。
年輕的城衛面上露出糾結之色,他本想跟進去檢視,又想到方才,年長城衛對他說過的話:
不該打聽的,最好不要多問,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曉。
年輕城衛猶豫了片刻,最終站在門前沒有動。
郭公子只是,讓他負責看押大小姐,只要大小姐還在房間內,其它的,他還是不要多管多問了。
珍娘正坐在床前悲哀哭泣,聽到門口有響動聲,她抬起淚目,看到是方才押送她的,那個年長城衛走了進來。
看到年長城衛進來後,又轉身將房門關上,站在屋中,滿眼複雜的看向她。
珍娘顧不得去想,年長城衛眼中情緒的含義。
她撲到年長城衛腿邊,抱住他的大腿,哀哀祈求道:
“求你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爹爹、我兒子,都在等著我去救他們。”
生雲鶴低下頭,看著縮俯在他腳邊,單薄的肩頭不斷聳動,悲哀痛哭、懇求他的珍娘。
不知為何,他莫名覺得有幾分心痛。
為了打破,這突如其來的奇怪感覺,生雲鶴開口,用他那低沉渾厚地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