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文大師遺憾道:“只是沒有想到,洛神醫竟然不在京都城中。”
葉北承頷首:“洛神醫的確不在京都城,他去江南尋他的師傅鬼醫老先生了。”
智文大師聞言,看了一旁的杜嬋音一眼,“難道是?”
智文大師自從見到杜嬋音,就發現了杜嬋音有些古怪。
如今的杜嬋音,與他從前見到的杜嬋音大不相同,簡直就是心性大變。
他以前見到的杜嬋音,心性堅定,殺伐果斷,雖然算不上冷漠無情,可是心底警惕性很高,生人根本難以靠近半分。
而如今的杜嬋音,似是還沒有經歷過,那些大喜大悲,雖也聰慧通透,但卻沒有那麼機警,也溫和、活潑了許多。
能讓一個人,突然之間,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葉北承也目含溫柔地,看了杜嬋音一眼,向智文大師點點頭,“正是為了阮兒,阮兒如今失憶了,不記得從前的事情。”
智文大師頷首,心中明瞭。
怪不得杜嬋音,再次見到他們師兄弟二人,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智機師兄還當她冷心冷肺、不知感恩,卻原來,她是失憶了,根本就不記得智仁師兄,曾經用命數為她換得生機的事情。
聽智文大師與葉北承談到她,杜嬋音不滿道:“我本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事事都記得,可你們偏偏都說我是失憶了,好吧!那就當我失憶了好了。”
葉北承聽到杜嬋音抱怨的話,笑著安慰道:“失不失憶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管生了何事,我總是會陪在你身邊的。”
葉北承的話太過甜蜜,聽的杜嬋音,臉上飛起了一抹紅霞。
她不知如何介面,不自然地假意咳嗽一聲,向智文大師接著詢問起了荊州的事情,來掩飾她心緒的波動。
“智文大師,荊州的知府大人,可查清楚了,那許興發為何會陷害您與智機大師?”
葉北承也好奇地看向智文大師。
智文大師面上神色複雜,還是出聲答道:“查清楚了,原來,智仁師兄當初,真的是被冤枉的。”
智文大師對杜嬋音與葉北承,講述了這件事情的隱情。
原來,智文大師的母親,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而是許興發的生母,而許興發的父母,才是智文大師真正的親生父母。
智文大師的養母,因對許興發的母親心懷嫉妒,又不甘心自己的孩子,同自己一樣一輩子,過這種貧困艱苦的生活,她苦心積慮,暗暗謀劃出了一個陰謀。
便是將自己的孩子,與嫡姐的孩子對換。
智仁大師的養母,當時試著把自己的想法,對智仁大師的養父講了。
智仁大師的養父聽後,卻言荒唐至極,並斥責智仁大師的養母是鬼迷了心竅,堅決不同意此事。
但是,智仁大師的養母,並未放棄心中的謀劃。
她早早地尋好了,催產的秘藥,一直帶在身上,靜候時機,以期在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