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嬋音一直以為,派人暗殺葉北承的是大皇子。
大皇子因為夏曼竹的挑唆,針對她與葉北承,她不奇怪。
可二皇子武榮生又為何暗害葉北承?
難道也是因為她?
她是安王之女,為了給她父王翻案,葉北承設計揪出了二皇子的舅舅秦大人,想來定是二皇子懷恨在心,才會對葉北承出手。
看杜嬋音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葉北承笑問:“怎麼?沒有想到?”
杜嬋音點點頭,片刻後又搖搖頭,“都是我連累了你。”
葉北承抬手撫了撫杜嬋音的發頂,“你我夫妻一體,談何連累不連累?”
看葉北承、杜嬋音已平安回來,劉良學就知道了劉同知沒有得手。
他拼命的掙扎起來,“我父親呢?你們將他怎麼樣了?”
陳大人冷哼一聲,“你父親畏罪自盡了,本官勸你不要執迷不悟,以免步你父親的後塵。”
聽到劉同知已死,劉良學反而不再掙扎,慢慢安靜了下來。
看劉良學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麼,陳大人向左右命令道:“將劉良學押入大牢,稍後提審。”
得知了劉良學被打入大牢的訊息,陳杏雲大吃一驚。
劉良學怎會與劉同知一起暗害葉大人呢?
不行,她要去問個清楚。
看陳杏雲轉身跑走了,春生不放心地跟在了她身後。
到了大牢裡,看到劉良學正安靜地,盤膝坐在牢房內的稻草上。
陳杏雲急忙出聲喚道:“劉公子,他們說,你與劉同知一起暗害葉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良學看到陳杏雲來了,急忙站起身,緊走幾步到了牢房門前,“陳小姐,我是被冤枉的。
我父親做的事,我一絲一毫都不知曉,你能想辦法救我出去嗎?”
陳杏雲更加焦急起來,“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一個文弱書生,又怎會去暗殺葉大人呢?你等著,我去告訴父親。”
“不必去了。”
劉良學垂下頭,一副沮喪的樣子,“我已同伯父講過了,可是伯父不相信我。”
“那怎麼辦?”
陳杏雲急得原地轉起圈來,卻又無計可施。
“辦法倒不是沒有……”
劉良學話說了一半,又躊躇起來,“……只是我不想讓你涉險。”
“什麼辦法?”
聽劉良學有法子,陳杏雲連忙開口詢問,“無需擔心我,只要能救你出去,我什麼都不怕。”
“這……陳小姐請附耳過來。”
等陳杏雲湊到了牢門處,劉良學彎身在她耳邊低語起來。
到了用晚膳的時辰,陳杏雲懷抱一罈美酒來到了牢房中。
牢房裡的牢頭兒帶著幾個獄卒,見到陳杏雲忙迎了上來,“陳小姐,你怎的來了這裡,可是陳大人有什麼吩咐?”
陳杏雲笑道:“今日辛苦各位大人了,父親特意讓我送來了美酒,以犒勞各位大人。”
牢頭兒臉上露出笑容,“陳大人真是體恤我等,只是我等正當值,還是等散值後,在飲用也不遲。”
“無妨!”
陳杏雲主動拿起桌上的大瓷碗,給牢頭兒與每個獄卒,都倒上了滿滿一大碗酒,“父親說了,不準多飲,每人一碗,解解渴就罷。”
一個獄卒笑道:“陳大人哪裡是讓我等解解渴?分明是讓我等解解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