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站在原地看著侍衛離開,面色忽地一白,嘴角慢慢溢位一縷鮮血,她抬手擦乾淨,目光逐漸變冷,轉身折回了柳放廉的院子。
地牢最深處杜韻虛弱的躺在牆角,雙眼緊閉,身旁有兩名黑衣侍衛看守。
柳雲亭到時看到的便是那副光景,他向來春風一般溫和的臉立馬變得三九寒冬般冷厲。
他奔過去將杜韻的身子攬在懷裡,盯著二黑衣侍衛的眼裡帶著殺意,那二人大駭立即跪下“少主饒命,屬下只是奉命行事”。
二人乃柳放廉的人柳雲亭也不好發作,他將杜韻抱得更緊,發覺她身子冰涼怎麼喚都沒有反應後眉頭蹙得更深“她怎麼了”。
“被……被家主下了十日醉”。
“解藥呢”柳雲亭聲音裡得殺意已經掩蓋不住。
二侍衛見狀面色慘白立即從懷中掏出瞭解藥遞了過去“家主其實…….並未傷害姑娘……這幾日……飯食都按時……喂著”。
柳雲亭接過解藥迅速為杜韻服下,沒有說話,眼裡已經冷的能滴出寒冰來,半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滾開”。
二侍衛哆嗦了一下慌忙起身退出去守在了牢房外面。
“阿韻…….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快醒來好不好”柳雲亭撫了撫懷中杜韻得面頰低喃。
沉浸在自責與擔憂中的柳雲亭並未發覺他說完那句話後懷中人的呼吸亂了一瞬。
一會兒後,杜韻悠悠轉醒,睜開眼是一張光潔堅毅好看的下巴,往上一張紅唇緊抿,似乎正在生著悶氣,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後她喚了聲“雲亭哥哥”。
“阿韻,你醒了”柳雲亭欣喜若狂。
杜韻微笑,將頭往他懷中埋了埋,待嗅到那抹令她心安的清香時才繼續開口“雲亭哥哥,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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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如幼年那般親近他,像個同哥哥撒嬌的妹妹,柳雲亭的心底頓時一片柔軟,他伸手揉了揉杜韻的發頂“莫怕,雲亭哥哥帶你出去”。
“雲亭哥哥,我都想起來了”杜韻緩緩從柳雲亭懷中退出,往後退了幾步盤腿而坐,抬頭望他。
“當真,如此甚好”柳雲亭歡喜道,又發現她的動作裡帶有疏離之意,心中一顫“阿韻,你這是做什麼”。
“雲亭哥哥為何不問柳伯父為何要餵我喝下十日醉,為何要將我關在此處”。
“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帶你出去,同爹爹將誤會解開便是,你莫擔心”柳雲亭微笑道。
杜韻也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略有苦澀“那日我見到了公孫烈,撞到了柳伯父與公孫烈在談論一件事,之後便被抓了起來”。她說完便去看柳雲亭,發現他的眼底迅速劃過了一抹緊張。
“什麼事”他問。
杜韻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卷,笑容越發苦澀“莫家滅門一事,設計嫁禍江月山莊一事”。她說完,心跳忽然快了起來,緊張幾乎將她吞噬,她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不願放過他的每一個神情。
空氣開始沉默。
那沉默如一把利劍將杜韻的緊張劈開,卻又似劈在了她的心上,難以言喻的疼。
她的雲亭哥哥在遲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