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杜韻問。
韞棣忙搖頭。
眼底一抹情緒閃過,杜韻往韞棣碗裡夾了塊清蒸魚“最近審問公孫烈很辛苦吧,多吃點”。
韞棣笑了笑表示自己不辛苦,筷間夾著那塊清蒸魚半晌未動。
“吃呀,這清蒸魚味道雖淡,但卻極其鮮美,當年若懷最喜歡吃呢”。
杜韻笑道,看見韞棣夾著魚的手輕輕抖了一下,隨即慢慢將魚送進了嘴裡“好吃,阿姐你也吃”他抬頭。
杜韻埋頭吃了一口魚,“對了,公孫烈審訊的如何了,如果他再不肯交出解藥,你就將他直接殺了吧,總歸我答應過你要殺他替你娘報仇”。
韞棣放下筷子“我遵照你的吩咐每日去牢裡對他用刑,如今他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可還是不願交出解藥,我猜他身上並未有解藥”。
“噢,那我便將人交給你吧,要殺要刮,你隨意”杜韻笑道,繼續吃飯。
韞棣頓了頓應下然後伸手去夾菜,筷子在那道清蒸魚上停了一瞬轉向了旁邊的菜。
“怎麼,你不喜歡這道清蒸魚?”。杜韻訝異。
“嗯,味道過於寡淡了”。
“好吧,倒是忘了你是在青雲鎮長大的,青雲屬於北地,口味肯定比淮陽重上許多”。她也不勉強。
韞棣沒說話,安靜的吃飯。
“對了,你先前說公孫烈殺了你的母親奪了你家煉藥的寶貝,我能問問那是個什麼寶貝嗎”杜韻吃好了,放下筷子托腮望著韞棣。
韞棣握著筷子的手又是一抖,半晌之後艱難道“當年我年紀太小……記不清了,阿姐問這個做什麼”。
杜韻說自然是想幫他把寶貝奪回來,畢竟是他的傳家之物,怎能落在公孫烈手裡。
韞棣將最後一口菜送進嘴裡,慢條斯理的嚼碎嚥下去才放下筷子“不必了,我已在審問的時候問過了,他說那煉藥的鼎爐練過多次藥後便碎了,他已經扔了”。
看著神色坦然的韞棣,杜韻的眼神深了幾分“是嗎”。
那句是嗎,疑惑,懷疑,探究,不悅,都在裡面。
韞棣猛地抬頭去看杜韻。
杜韻垂眸喝茶,神色莫名。
“阿姐,你不高興了嗎?”
“怎會,我在想事情呢”杜韻抬起頭朝他微微一笑,“對了,從前我只知道是顧先生撿到的你,然後將你帶回了青雲谷,卻不知他是在何處撿到的你,你應該知道吧?”。
她說完發現韞棣睫毛顫了一下,整個人看起來有點侷促“當時年幼,記不清了,顧先生家在蜀中,應當是蜀中一帶,阿姐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問我這些”。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昔日對你關心太少,如今杜家局勢漸定,我也該對你這個弟弟多些關心”。她說那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的溫柔。
韞棣聽了杜韻的話周身的侷促話才逐漸退下。
杜韻起身喊來丫鬟收拾碗筷,順便在韞棣頭上敲了一下“這麼緊張做什麼,聽聞江琴要生產了,晚間,我們去看看她如何”。
“好”
晚上,杜韻帶著韞棣去了關押江琴的地方雪閣。
雪閣地處偏僻,夜裡幾乎不見燈火,因裡面關著江琴,門口才掛上了一盞破舊的風燈,二人去的時候,一個丫鬟正踮著腳往燈芯裡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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