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韻趕忙找了個大樹躲到了後面。
等那人走遠後她才從樹後面出來,一出來就看見她認識的那個雲琅斜靠在門邊看著提劍雲琅離去的方向,目光略顯無奈。
杜韻站在遠處觀察雲琅,發現他好似與平日裡她看到的有些不同。
他吊兒郎當的神態裡透著一股精明,並非平日裡那副溫雅笨拙的模樣。
“雲夫子”她笑著叫了他一聲,徹底從樹後面走了出來。
門邊的雲琅一愣,迅速站直了身子。
杜韻看著他極快轉換了表情,嘴角一挑。
果然,這個雲夫子也不是一般人嗎。
“小……小兄弟怎會在此處”雲琅露出了個詫異的表情。
“適才那人是誰,可是夫子的孿生兄弟,我瞧著你們長得一樣,上次我與夫子說,夫子還不信”
杜韻笑眯眯的看著雲琅。
“啊……額……可不是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孿生兄弟,那日在街上碰見,著實亦將我嚇得不輕”
雲琅乾笑了幾聲。
杜韻:裝,你就裝吧。
“既是兄弟初見,夫子為何不將人留下,我看那位大哥適才離去時一臉的不悅,二位可是吵架了”杜韻繼續笑。
“小兄弟也看到了,他一身江湖人打扮,與我終究不是同路人,他來青雲鎮也不過是辦事恰好路過,辦完事便會離開,他自有他效忠之人,我如何留他”
雲琅語罷極其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雲夫子呢,你又是效忠於誰”
杜韻的語氣忽然深了下去。
雲琅嘴角的笑意驟然凝固,不過也只是一瞬,他就換上了一幅詫異的模樣。
“小兄弟說的什麼話,我一介布衣書生,何來效忠一說,要說效忠自然是效忠天家”
“是嗎”
杜韻顯然不信,越發覺得雲琅古怪的緊。
他分明句句都在撒謊。
雲琅無奈一笑說了句自然是。
杜韻見他滴水不漏,沒辦法,只能忍著心中翻湧的疑惑離開了私塾。
杜韻自那日從雲琅私塾回去後便開始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只是那種心緒難安之感從何而來,她卻搞不清楚。
將她的不安印證了的是一個電閃雷鳴的暴雨夜,杜拾兒揹著包袱一身狼狽的出現在她房門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