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話,若懷就是不聽話偷偷跑去後山採藥,不小心從山上滾下去的,他的屍身如今就停在院中,若懷出事爹爹也很心痛,不許胡鬧了,跟我回去”
男子的耐性幾乎要被大雨和地上哭泣的小女孩的消磨殆盡,他擰著濃眉伸手去拉地上的小人兒,卻被她在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胡說,若懷才五歲,怎麼會跑去後山採藥,他平日裡最聽我的話,我明明說過不許他去後山的,他怎麼會去,一定是那個人,是那個人殺了若懷,院子裡那個一定不是若懷,爹你素來偏袒那人,娘在天之靈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小女孩話音剛落,中年男子的第二巴掌已經狠狠落在了她臉上。
“你真是胡攪蠻纏,小小年紀跟誰學的如此心機深沉,如今竟學會誣陷了,我再最後問你一遍,回不回去”
中年男子已經暴怒。
“不回去,我不會回去的”
小女孩捂著自己已經腫起來的臉,邊哭邊往後挪。
委屈裡夾雜著濃烈的恨意。
“好,不回去就滾”
中年男子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撐著傘轉身離開。
硃紅大門緊緊閉上,大雨下的愈發猛烈。
小女孩坐在雨裡哭了一會兒起身往巷子外跑了。
臺階下撐傘的杜韻緊盯著那兩扇緊閉的大門,身子抖了起來,而後慢慢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窗外漸漸有了天光,透過窗戶照在床邊小聲啜泣的杜韻身上,略顯清冷,床上緊閉雙眼的杜拾兒緩緩張開了眼睛。
他澄黑的眸子在床幔上落了幾秒,帶著幾分如夢初醒的木然與空洞。
頓了頓,他的目光落在了床邊趴著的杜韻身上,眼裡才漸漸有了焦點。
“大哥,為何在哭,你也做惡夢了嗎”
他低喃一句將手伸到了杜韻臉上,將她露出來的半邊臉上的淚痕一點點的擦乾。
然後推了推她的肩膀。
“大哥,我是……拾兒,你該醒來了”
杜韻被他一晃,從夢裡醒來。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杜拾兒澄澈沉靜的目光正柔和的注視著她。
“拾兒,你醒了!太好了”
她喜道,急忙起身,自然的抹了一把另外半邊臉上的淚痕,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嗯,我沒事了,大哥呢,剛才又做了什麼夢”
杜拾兒用了一個又字,顯然是想起來了另外一次杜韻做夢哭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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