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裡帶著三分驚喜,三分疑惑,剩下的盡是滄桑。
杜韻依舊不明所以,卻不自覺白了臉。
“先生當真大驚小怪,我是杜春山的哥哥,自然姓杜,再者說,姓杜與姓趙姓王沒什麼不同”
她的語氣已經沒之前那般客氣了。
“自然是不同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
說完那句話後他的神色漸漸恢復了淡然,不過眼裡卻留著一股淺淡的滄桑。
尤其說出那句自然不同時,那股滄桑幾乎要從裡面流出來。
杜韻沒有再說話,臉色卻越來越白。
她不安的捏了捏袖口“天色不早了,夫子若不願意教習春山,我這就帶他走,今日叨擾夫子了”語罷就要離開。
“小兄弟等等”
“夫子……還有何事”杜韻見他留自己,心跳竟不自覺加快了。
“敢問小兄弟可去過淮陽”
中年男子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問話的時候一直溫和的看著杜韻。
“淮陽?那是什麼地方,不曾去過,我出生在半河村,青雲鎮是我來過的最遠的地方呢”
杜韻摸了摸鼻子,低下頭開口。
像是不好意思告訴別人自己連青雲鎮都沒出過。
中年男子見她一臉懵懂,搖了搖頭說了句原來如此,他緊繃的肩膀鬆了下去,神色卻很是失落。
杜韻垂在袖裡的拳頭緊了緊,她說若是沒什麼事,她就帶著杜拾兒離開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她拉開門離開了,背影莫名的僵硬。
出了院子,她拉過還在專心致志打拳的杜拾兒,在他一臉詫異裡逃也似的離開了武館。
“哥,你怎麼了,面色這般難看”
回去的路上,杜拾兒見她神色恍惚,擔心的開口。
“拾兒,那個武館的教習夫子叫什麼你知道嗎”杜韻忽然開口。
“顧懷安,我們平日裡都叫他安師父”
杜韻第一次問他武館的事,杜拾兒顯得很開心,他朗聲道。。
顧懷安?杜韻想了想,沒什麼印象。
“那你可知道他來自何處,平日裡可有什麼與旁人不同的地方”
問那句話的時候杜韻忽然想到了中年男子說杜姓與旁人不同時眉間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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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了撫胸口,竟從哪裡感受到了一絲莫名其妙的苦澀。
真他孃的莫名其妙。
“這個倒是沒聽師父提起過,不過師父平日裡溫和近人,雖然教習時十分嚴厲,但私下裡待我們極好”
杜拾兒說完,見杜韻沒有反應,他詫異的抬頭,見杜韻臉色依舊一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