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也聽不進去,偏要她寫,說寫不出來就打斷她的腿。
小簾突然哇的一聲被嚇哭了。
杜韻想寫就寫,誰怕誰。
她將筆提了起來,在紙上比劃了半天,最終嘆了口氣扔下了筆。
“我不會”
錦衣少年輕嗤一聲,一群家丁瞬間將幾人圍了起來。
“寫不出來給我.......”
“別動我大哥,我來寫”
杜拾兒忽然站了出來,仰著腦袋朝那少年道。吃力的仰著頭看著錦衣公子。
瞎逞能,杜韻默默的將他扯到了身後。
下一秒,他又站了出來,固執的站在她面前。
“好,那就你來寫”錦衣少年竟同意了。
等杜韻回過神,杜拾兒已經將詩抄完了。
紙上的字整齊圓潤,不帶一絲鋒利,偏巧一筆一劃湊在一起看著異常的舒服。
錦衣公子看過,冷哼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
“本就是誤會一場,這柄摺扇不如送給公子做賠禮如何,公子且放過我們”
杜韻忽然從包袱裡掏出一柄摺扇遞了上去,嘴邊賠笑。
扇子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但扇面上的花鳥圖畫的極好,錦衣小公子眼前一亮,將扇子收進了懷裡。
然後威脅了杜韻幾句帶著人走了。
瞧著他跋扈的背影,杜韻忽然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走吧,回家嘍”她重新拉過杜拾兒與小簾的手,語氣懶散輕快,似乎絲毫不將剛剛發生的事放在心上。
她牽著兩個孩子往西門口走,路上漫不經心的問杜拾兒字寫的那般好,跟誰學的。
杜拾兒想了半天,說自己也不記得了。
杜韻又漫不經心的問他可記得一個穿青衣戴斗笠的人。
不過是隨口一問,其實杜拾兒趴在小攤上抄詩的時候她就在想,他興許跟大盜真沒什麼關係。
一個大盜,怎會養出那麼溫和,純淨,不諳世事的孩子。
如今一問,也不過是想再確認一下。
杜拾兒認真想了半天,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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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門口,趙把式看見杜拾兒又回來了,很是驚訝,小簾便告訴他杜拾兒是杜雲的堂弟,往後要和杜韻一起生活。
趙把式一聽直誇杜韻是個心善的。
杜韻懶得與他說箇中緣由,她乾笑了幾聲跳上了馬車。
然後她想,她何止是心善,簡直就是大善人。
回去的路上杜韻閉眼假寐,讓杜拾兒與小簾一邊玩,別打擾她。
小簾哪裡是個聽話的,嘰嘰喳喳的將村裡的閒話與杜拾兒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