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離玩興大發,彷彿回到孩童時代,在她得意的時候,夏初陽卻伸手捉住她作怪的那隻手,拿在手上的筆瞬間掉落下來,小臉因為疼痛而瞬間變得刷白,先前的紅暈盡消散。“好痛……夏初陽……快放開我……”
“你什麼不好畫,為什麼要畫只烏龜?”他氣憤地反扭著她的手腕,“明知道我和李秋雲的故事,你還要趁機拿出來笑話我,我真是看錯了人,早知道就不該跟你推心置腹。”
“對……對不……起……”她告饒。“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是你多想了,真是一時興起,沒別的意思,我是覺得烏龜好畫,剛好可以佔據你半邊臉,你別往歪處想,那只是其中一種比喻,可烏龜還是長壽的象徵,我是想你長命百歲。”
聽她這一番解釋,他怔了怔,頓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地看著一臉慘白的女人。“你還真是夠可以的,我只畫了兩筆,你居然在我臉上畫了只噁心的烏龜,我才不要長命百歲,你想要的話,那我成全你,在你漂亮的臉蛋畫上幾隻大烏龜好了。”
“不要!”她以為他真要這樣做,驚得叫起來。“我都跟你說對不起了,你還想怎樣?”
他一下被她的模樣給逗笑了,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霸道女總裁居然自已收拾服貼了。“你說我想怎樣?”
“你還笑?”她又氣又窘,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傾身向他吻去。
“你幹什麼?”他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百練鋼在她如繞指般的熱吻中只好放開她的手。
這女人一使起性子來,真是蠻橫得讓他又愛又憐,甚至是束手無策,撒手之後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已被她強吻……
他居然沒有任何的抗拒,同樣是被女人強吻,小賈之前吻他,讓他覺得自已就像是被狗啃一樣難受,而眼前這女人的強吻,讓他迷醉不已,甚至有些神魂顛倒……
夏初陽回到宿舍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伸手撫上唇部,還沉浸在雲若離的吻中不能自拔。
要不是胡蓉給他打電話,他還不知道要自我陶醉多久。
“睡了嗎?”胡蓉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來。
“躺在床上,正要睡呢,你這電話打得太及時,聽著你的聲音入眠,一定可以做個好夢。”他趕緊收起心思,就跟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挑好聽的話說。“親愛的,你今天的聲音太溫柔了,一下就撫平我受傷的心。”
“你沒事吧?”胡蓉訝異道。“怎麼突然對我說這些話?”
“你不喜歡聽嗎?”
“你從來沒有這樣說過,害我以為你被那瘋子傳染了,沒事別整些我不懂的說話方式,你不是一直說我對你不夠溫柔,成天對人板著一張冰冷的臉,突然和我這樣說話,真讓人有些無法接受。”她一點也沒有因為他說的這些話而感動,只當他是腦子出了什麼毛病才會說著一些沒有邊際的話。
她是他的上司,她對他只有嚴苛與責罵,甚至是把他當牛當馬使喚,她的行為真與溫柔無邊,就算有,那也只是曇花一現,不會持續太久,而且,她剛剛在電話裡的聲音也與溫柔不沾邊,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他怎麼就聽成溫柔如水了?
“親愛的,其實你也有溫柔如水的時候,只是你自已不知道而已。”他解釋道。“比如現在,我真的迷醉不已。”
“夏初陽,你是腦子進水了吧?”她沒好氣地說。“別扯了,說正事,那些魚都醃製好了嗎?我是因為這個才打電話給你,天氣這麼熱,要是沒有醃製好,肯定會壞掉。”
“都醃製好了,你不用擔心。”他有些失落地說。“親愛的,這夜深人靜之時,你打電話給我,難道就沒別的話要說?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我啊?”
“有什麼好想?”她沒好氣地說。“我們下午還在一起做事,這才分開多長時間?我要是你,現在愁都愁死了,你還有心情想別的事情,想想你現在的危險處境吧,要不,你放棄五隊,換到別的隊去,或者是回到處機關也行,別在那裡上班了,我好怕再次出現今天這樣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