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初陽那沉啞的輕喚鑽入耳底的那一瞬間,雲若離的身子倏地一僵,心頭湧上一波波陌生的感覺,那是她未曾體會過的,且這樣的感覺似乎很受用,不覺閉目陶醉起來。
阿離兩個字,只有霍子銘和賈想容敢這麼稱呼,別的人都是叫她雲總,而他的這聲阿離真的與眾不同,她喜歡他這樣叫自已。
見她沒有反應,他閉著眼睛繼續說。“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這樣,為了懲罰你的過錯,你必須替我揉一個晚上,不許你睡覺,一直到揉好為止。”
她猛然回神,臉色一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這得寸進尺的傢伙,我才不幫你揉了,趕緊的,我們還是走吧,我居然忘了正事,明天還要給送獎品來。”
他睜開眼,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我以為你色迷心竅,真的不走了,現在我想要留下來,你卻又要走,你也太霸道了些吧?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她眯起杏眸,神情驕傲地說。“你也可以不聽我的話,那明天我也不用給你送獎品來了,有人不想領獎,那我只能收回,不要到時候說我們不兌現承諾,是你們自已要棄權,不要怪我咯。”
“那不行,我不能讓你這樣的資本家出爾反爾。”他馬上起身整理衣服,“我訊息都放出去了,你可不能放我的鴿子,處裡的兩位同事,明天一早也會來我們隊裡領獎金,他們要是領不到獎金,那我就不好解釋了。”
“那趕緊走吧!”她關了燈,拉著他出門。
她也是打算明天一早就來五隊,特意安排在工人沒有上工地之前,那樣才能讓大家親眼所見,她要告訴所有人,那車是夏初陽憑本事賺來的,省得有些人眼紅在背後告他的黑狀。
夜色中,雲若離溫順地靠在他懷中,時不時想要發出舒心的笑聲,她真的太滿足了。
這幾年,她都是一個人這麼過來的,夜深人靜的時候,除了跟霍子銘煲煲電話粥,多少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都被深入骨髓的空虛寂寞所侵蝕,那是一種讓人發狂的空虛,還有來自生理方面的需求,總是讓她處在不安與折磨中。
現在有了夏初陽這個男人,她的心起了波瀾,她想要牢牢地抓緊這個男人,不想和他失去這麼“有趣”的相處方式,如果不是明天一早有事,她真的會與他在這裡留宿一晚。
拉開車門,她命令道。“坐前面。”
他聽話地坐到了副駕位上,車裡的燈光比較亮,她臉上的紅暈到現在還沒散去,瞬間,他覺得自已的身體也跟著熱起來,真沒想到,這麼經驗老道的女人,居然也會持續的害羞和紅臉。
所以,他的心也跟著翻滾著數不清的激動情懷。
他的神情有些痴了,眸色轉濃,有一絲別樣的情懷在裡面。
雲若離見他直直盯著自已的怪異神情,“怎麼了?”
“沒事,你開車吧!”他落寞地垂下眼睛。
他才不要承認自已對她的依戀之情,倘若讓她知曉自已剛剛為她如痴如醉和萬般沸騰的身體,她肯定會當成最好的笑話,或者是更加在自已面前得意忘形,所以,他就算此時已經迷戀上她的身體,他也會裝成什麼都沒有,不然,以後更不可能輕易斷了這樣的暖昧關係,她註定不能再次嫁人,除非霍子銘死後,而他最終愛的那個女人也不是她,而是胡蓉。
兩人之間這種微妙的關係,到一定時候是必須要斷掉,不然,會傷害到許多人,不想將來陷入王局現在這樣的局面,所以,他暗暗對自已說,只要和胡蓉一結婚,他必須和雲若離一刀兩斷,絕不拖泥帶水。
“你的表情不是沒事哦?”她不相信地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因為他的眼神太熾熱、太深沉,看得她滿腹疑雲。
“真沒事……”他抬起頭來,與她四目相接的時候趕緊移到前方去了,揮手說。“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