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將熄。
墨審堂內。
漆黑的墨柱上吊著一個白色布衣的少女。
她的臉上有一條淡紅色的傷疤,身上的衣衫已然襤褸,或紅或青的鞭痕,在她白皙的面板上格外刺眼,洗的發白的布衣之上斑駁的血跡和鞭痕呼應著,似乎收了很重的傷。
漆黑的鎖鏈束縛著她的雙手,和鐵箍相貼的手腕,已經被磨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滴滴血液順著胳膊流了下來,觸目驚心。
她的眼睛閉著,眉頭輕輕蹙起,在她虛弱的臉上刻畫了不少的痕跡,看起來甚是痛苦。
墨堂內,無燈,僅憑月光一席看個大概。
在墨柱之下,一個黑衣女子的身影盤坐在地,她面容並不姣好,臉上帶有幾塊胎記,桃心的臉蛋甚是突兀。
但她打坐地很安然,似乎從來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還有這樣一個悲慘的少女被吊著。
緊接著,墨門開啟,其中進來另一個黑衣女子,面貌與地上那個相似,只是胎記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似乎是雙胞胎,只是剛進來的那個女子胖了不少。
“張紫,不要磨蹭了,該審訊了。”進來的那個女子冷聲道,他似乎看她很不慣。
“好的,小伊。”地上的張紫對門口的張伊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已經瞪了許久。
她們手中彼此相握著,靈力相觸,一顆漆黑的星辰在她們二人之中浮現,緊接著,她們的手中各自出現了一道漆黑的鞭子。
張紫率先凝練出了鞭子,桃心的臉上透著溫和的微笑,但手中的鞭子卻不含糊,“啪”一聲在空中甩出了音爆,重重甩到了若璃的身子上。
若璃吃痛皺了皺眉,她仍舊沒有甦醒,但身體上已經多了一道新鮮的血痕。
還沒等聲音落幕。
肥胖的張伊一臉帶著怒氣,揮出了自己的一鞭。
那鞭子絲毫沒有比她的姐妹弱,甚至更強上了幾分,在若璃的鎖骨出抽出了鮮血。
“張紫,你打得太快了,要比我慢些,明白嗎?”
張伊皺眉說道。
她們輕飄飄的說著,似乎自己鞭打得只是一個枕頭。
張紫眼神閃爍,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不過那玄錦師兄又怎麼了?”
她知道張伊一旦不高興,指定是那玄錦師兄除了什麼差錯。
張伊冷哼一聲,身上的鞭擊又重了些,狠狠抽到了若璃的胳膊上,怒聲道:“我的玄錦哥哥今日才論道了一個時辰,又有人提到了這個小婊子,讓他神色不定,回到居所了……”
張伊說著,又抽了一鞭,恨恨盯著墨柱上的虛弱的若璃,冷聲說道:“這賤人,哪裡比得上我了,臉上傷疤醜的要命,還勾搭那所謂的魔子,現在臉玄錦師兄都要搶走,她又算得上什麼了!”
張伊又抽了一鞭,咬牙喊道。
張紫笑著也抽了一鞭,若璃悶哼了一聲,嘴中流出了鮮血。
張紫搖了搖頭,說道:“玄錦師兄也未必如你想象得那麼好,適度就行了。”
張伊冷哼一聲,手上鞭撻之聲揮舞不絕,她看著張紫,冷笑說道:“你倒是教訓起我來了!”
她的眼神盯著張紫,陰森森說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不在的時候,也在這小婊子身上抽了不少了吧。”
張紫又是一擊抽到了若璃的身上,她的眼眸突然露出了一股興奮的光芒,緊而衰落。
她目光空洞,有些癲狂,笑著說道:“怎麼會呢,若璃師妹平日裡對我可好了,我為什麼,會折磨她呢。”
她手上三聲輕揮,鞭影獵獵。
啪啪啪。
三擊鞭子擊碎了若璃的衣裳,又是一塊滲著鮮血的面板露了出來。
若璃蒼白的面孔在半夢半醒之間悶哼了一聲,蒼白的嘴唇流出了鮮血,她僅僅皺著眉頭,似乎痛處延伸到了她的夢裡。
“我只是,在替她贖罪罷了,她的罪孽,可是深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