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緩緩靠近著玄錦,在他驚恐的目光中,陸徵顯得格外淡然。
“你知道若璃在哪嗎?”
“我……”玄錦的眼神閃躲,說道:“我不知道……”
他抬起了腳,踩在了玄錦的胳膊上,
玄錦看著陸徵墨黑的靴子,驚聲叫道:
“你……你要作甚!”
咔嚓。
陸徵毫不容情,冷漠的眼神看著玄錦,果斷地踩了下去。
“啊啊!!!!”
玄錦感受著自己手臂的疼痛,手中不住拍打著陸徵的叫,想讓他放開,但陸徵的眼神平淡,只是頓了頓足,他看了看地上的玄錦。
“痛嗎?可這還是剛開始……”
玄錦驚恐的眼神瀰漫著一絲絕望,他喉嚨嘶啞著,坐著盡力的抵抗。
他看著陸徵的腳移開後,自己骨骼斷裂的手掌,又看著漏審的腳,一道了自己的另一隻手上。
那是自己慣用的執劍的手。
玄錦拼命搖頭,他想要移動自己的手臂,但地上的血河蔓延著的小鬼似乎早已經在渴求著他身上的鮮血,尖叫著狂歡。
“害怕嗎,但以往可是我在喂他們,從靜航慈齋把鎖鏈插到我的心口開始,我的痛覺便開始減少,但我仍能感受到血肉流失的疲倦。”
陸徵把自己的腳,輕踩著玄錦的另一隻手,靜靜說道。
“你不是天下第一人嗎,何故悻悻做求饒之態?”
玄錦搖了搖頭,涕淚橫流,原本儒雅的他,此時卻為了自己的未來乞活。
“是我錯了……我不該在宗門傳你的惡毒流言……我也不該覬覦若璃師妹……不該排擠不合群之人……但我的手是無辜的,他是我的命啊……”
玄錦嘶啞著聲音,朝著陸徵斷斷續續說道。
陸徵面色冷漠,就在他要踩下之時。
遠處血域突然波動,外邊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
“是哪個妖魔邪道,敢在靜航慈齋作亂,給我散開。”
幾個尖利冷漠的聲音,隨著幾股精純的靈力湧入,這血色的天地似乎突然被開啟了一個口子,露出外邊漆黑的夜空。
原本夜空極為深邃幽靜,但此時,靜航慈齋燈火通明,人人舉著通紅的篝火,火光將她們的面目映照的似乎有幾分可怖。
帶頭的幾人穿著灰色道袍,看起來年紀不輕,像是靜航慈齋的長老輩分之人。
她們奮力破開了籠罩的血霧,讓眾人看見了陸徵和其身下的玄錦,臉色大變,驚聲尖叫道:
“那是玄錦師兄……”
“師兄的傳信令就在哪兒!”
“玄錦師兄在那惡賊手下!”
“玄錦師弟……”
“玄錦師侄……你沒……”
“魔頭,快放了我宗門弟子!”
“魔教魔頭,也敢在靜航慈齋放肆!”
“快快束手就擒,將你的兇器放下!”
玄錦的腰間,一塊令牌閃爍著光輝,看來是他在被陸徵擊倒之時,便已經用靈氣啟用了令牌。
玄錦看著眾人,露出了虛弱而儒雅的神情,輕聲叫道:“各位師叔,師兄師妹,不用管我,是我給靜航慈齋丟臉了,現在的我就算或則,也沒有任何修仙的路可走了……”
眾人心中一驚,看到了他乾癟的手,那隻手似乎已然斷裂,兒玄錦的另一隻手,被陸徵正踩在腳下。
“魔頭,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