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一愣,他還沒有動彈,一陣尖銳至極的鋒芒就已經湧到了他的身後,冰冷的劍氣似乎要將他的身子劈為兩半。
陸徵似乎窮盡至極身子掙扎,但還是掙扎不過,劍氣割裂了他的衣衫,直直透過了他的軀體。
玄錦身穿鑲金璨邊白袍,手執著一柄清亮長劍,指著陸徵的軀體。
他對於陸徵被自己的劍氣洞穿並沒有驚訝,眼神之中也沒有任何憐憫,在他的眼中,殺了陸徵似乎和殺螻蟻沒有什麼分別。
但,緊接著,他的眉頭又輕輕皺起,因為他看見了被自己劍氣貫穿的“陸徵”,此時的身影漸漸暗淡了下去,就像是雲霧消散在了空中。
緊接著,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揶揄的聲音。
“你的偷襲,做的也不算正派吧。”
他心中一凜,緊接著大驚,他竟然不知道陸徵是何時到身後的。
他快走幾步踏空燕返回身,劍身橫亙在自己的胸前,提防著陸徵的偷襲。
但他回頭看去,陸徵一席黑袍,用手撐著頭,淡淡坐在原地,似乎沒有出手相擊的架勢。
陸徵打了個哈切,時候已經不早了,他著實不想何人爭鬥,何況天亮之後,還會引來人群,給自己帶來不少麻煩。
他拖著慵懶的身子,站起身子,緩緩朝著山下走去。
但玄錦卻是又向他揮出了劍,劍氣帶著夜風掠向陸徵。
陸徵的身子一停,劍氣嗖嗖之聲,掠過了他的鼻尖。
陸徵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玄錦。
玄錦執著長劍,執著陸徵,冷然說道:
“閣下犯了錯就要走,實在不是公道之舉。”
陸徵看著文縐縐的玄錦,他身上的其實看起來遠不止開陽境,看起來甚是麻煩,但任誰經受平白無故的一劍,身上都會有些氣焰在。
陸徵扭過了頭,眼神平淡,看著玄錦,說道:“所以,你想要如何?”
玄錦舉起手中的長劍,指著地上的兩人,說道:“你要向他們當眾致歉。”
陸徵聽到了他的話,嘴中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好啊,不過,我若是向他們道歉了,你會因為平白無故劈我的兩件,向我致歉嗎?”
玄錦聽到了陸徵的話,面容冷然,他思忖了一會,手中長劍略舉,說道:“一事歸一事,這怎麼可以歸為一題?”
陸徵嘴中的笑容勾得更深了,他手中血芒湧現,對著玄錦說道:“那和你沒有什麼好聊的了。”
陸徵手中的血芒看不真切,但讓玄錦的心中卻是一緊,他從那血芒之中感受到了幾分危險。
陸徵帶著黑色的兜帽,聲音清朗,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你已經想好,要穿什麼衣服和他們呆在一起了嗎?”
玄錦眼中冷芒乍現,手中的悠長劍刃發著劍鳴,滔滔的靈氣都朝著他的劍刃之上匯聚。他的嘴唇微吐,說道:
“狂妄。”
他長劍豎胸前,右手深藍色的靈氣匯聚。
命星·濁月。
玄錦顯出命星的那一刻,他整個人的氣勢再次發生了變化,整個人如同深海的冰川,持著劍,冰冷的劍氣吹起了他的頭髮,深黑的眸子透著幾抹藍光,冷冷看著陸徵。
陸徵的眉頭一皺,玄錦此時把靈氣完全展開,其實力竟然達到了開陽境巔峰,怪不得是靜航慈齋只有三位的親傳弟子。
陸徵的眼神微縮,身子朝後退了一步,他的眼前無來由得出現一道漆黑的冰芒,在地上團結。
如果陸徵沒有閃開,那冰芒足以把陸徵的腳凍住,讓陸徵無法脫身。
陸徵手上的血靈刃流露,手上被血紅的光芒映照,瞳眸之中也浮出了幾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