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陸徵朝著柳初初走去,心中把前幾天的疑慮全都打消了,眼前的人一顰一笑自己都是如此熟悉,但……
“不得無禮!”白玲瓏的侍女青兒對著陸徵喝道。
柳初初眉眼中流露出了笑意,輕輕說道:“沒什麼,陸公子只是無禮了些,無傷大雅。但按著禮數,給我行個禮就好。”
陸徵看著柳初初調笑的語言,無奈說道:“那我請周天子過來,給公主行個“九賓之禮”可好?”
柳初初一笑,說道:“那也不必。”說著輕輕走了幾步,到了陸徵的身邊。
青兒還想說什麼,但是被身邊的白玲瓏攔住了,輕輕搖了搖頭。
柳初初附耳輕輕說道:“小徵子,最近過得可是很滋潤啊?”
陸徵苦笑,如果自己這幾天的生活也算滋潤,那柳初初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主算什麼,天堂?
與其同時,他也知道了自己先前和鄭大使談話過程中,從身後傳來的威壓來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柳初初可以使出那種壓迫,不過現在還在陸府,也不是問的時候。
“啪嚓”一聲從主廳門口響起,衣冠楚楚的鄭風,放下了手中的茶盤,看著陸徵四人。
陸風被自己父親從偏室趕了出去,正覺得有些憤憤,不過又被下人通知三公主來到,心頭一喜,還想到:怎麼好事都在今天來了。
連忙去拿珍藏多年的茶水來,沒料到,好不容易拿來僕人泡好的茶,想要在長公主面前表現一番的時候,卻看見了長公主和陸徵親密的模樣。
陸徵聽到茶杯掉落的聲音,已覺不妙,又看見了鄭風血紅的眼神,就像自己是他殺父仇人。不由得嘆了口氣。
柳初初則是捂著嘴,在陸徵旁邊偷偷一笑。
陸徵生怕自己再在鄭府待下去,會給鄭風的心靈帶來不可彌補的傷害,連忙拉上了柳初初的手,走出門去。
柳初初看到陸徵拉起自己的手,臉上不禁一紅,嘴裡卻仍是笑著。
門口除了青色的馬車外,還有這一頂黃紅的轎子,看起來氣派得很。轎子還邊有著一個女官,看到了柳初初出了門,連忙上前行禮,看到陸徵拉著柳初初的手,不禁皺眉。
冷聲說道:“陸少爺,還請自重。”
陸徵這才看見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下意識握上柳初初的手,輕輕把手放開。
柳初初看了陸徵一眼,瓊鼻一抖,輕輕“哼”了一聲,在女官的攙扶下,上了車。
女官也是瞪了陸徵一眼,說道:“起轎,回宮。”
陸徵看了看身邊的白玲瓏,白玲瓏對他一笑,也是上了馬車,說道:“陸公子再不上車,莫非要走著入宮?”
小青則是又是白了陸徵一眼。
陸徵感嘆著世道的不公也跟著上了車。
不多時便已經到了皇宮,宮內周圍的侍衛格外嚴格,應該是緣於柳景明的病。
馬車不得入宮,宮內只能由著轎子抬著。
白玲瓏和陸徵也沒想著做轎子,便索性下了車,跟在了柳初初的轎子後頭。
紅牆黃瓦的城牆在觀感自然是不錯的,宮內的道路也比外面平整不少,統一的灰色磚瓦鋪墊。
走了不久,柳初初的轎子速度突然慢了下來,陸徵抬頭一看。一個穿著黃袍的男子,看著二三十歲的年紀,從遠處而來。
陸徵認得,這是北辰國的大皇子柳諍楚,年紀如果沒記錯的話是二十八歲,柳諍楚的天賦並不算驚人,修為大概是瑤光境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