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聽到這聲音,便知道是鄭家的家主,鄭大使回來了。
十年前,鄭尚書辭去了刑部尚書的位置,做了個閒職,當做外交的使臣。朝中只知道是他主動把自己的官職降了好幾品,但無人知道是為什麼。
鄭風聽到自己的父親的聲音,臉上也忍不住洋溢著喜色,心道:父親如此多番讓我多和朝中仍是來往,今日我把月姑娘請回了家,又是大功一件了。
鄭風走進了偏室,看到了陸徵一愣,但面色很快就恢復正常,又看了陸徵身邊的白玲瓏一眼,心中也對白玲瓏的氣質讚賞不已。
鄭風已經迎上前去喊了一聲:“爹。”
鄭風點了點頭,剛想問:為什麼會把客人來到偏室。
目光卻是隱隱朝著屋內的可以營造的陰暗的一角瞥去。
眼神一凝,有看到了陸徵手上的畫卷,臉色凝重。
朝著陸徵問道:“陸賢侄,你手上的畫是?”
陸徵看著鄭大使的臉色,不禁冷笑,揚了揚手中的畫,說道:“這幅是鄭兄答應給予我的《亂梅圖》,不知鄭家主可有什麼印象?”
鄭大使的臉色微變,看了陸徵一眼,又看向了鄭風,冷聲道:“風兒,可有此事?”
鄭風看到了父親的臉色不對,心中一疑惑,難道這《亂梅圖》是什麼珍貴的物什不成?但手中還是依言回答道:“是。”
鄭大世的臉色一黑,隨後朝著陸徵乾笑了幾聲,說道:“此畫對我意義非凡,如果陸賢侄願意割愛,這房中隨意拿走一副其餘名家的畫作。”
陸徵輕輕舉起手中的《亂梅圖》,說道:“難道這幅畫對於鄭大使的意義,就只是名家的畫作這麼簡單?”
鄭大世看著陸徵的眼神,心中突然一陣驚慌,但又忍了下去,說道:“這件事是鄭家失信,陸賢侄如果肯把畫留下,那麼整個房間的全部書法畫作,送到陸府上,也無不可。”
鄭風聽著父親的話,心中一怔,這《亂梅圖》難道真有什麼秘密,值得用整個偏室的大師作品相換?
整個房間的作品甚至不少是傳世遺作,其價值無法估量,但至少價值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的財務。
陸徵看著鄭大使的眼神,不禁冷笑幾聲:“我倒是覺得這《亂梅圖》是遠遠勝於其他作品的,其他畫作可能是書法大家的一人心血。可這《亂梅圖》可不單單是一人的心血如此簡單了……”
鄭大使一愣,心中已然明白,臉色一黑,對著鄭風說道:“風兒你先出去!”
鄭風一臉迷茫,為何自己要出去?
鄭大使看鄭風的神情,心中的怒意更甚。
“出去!”
鄭風不願惹起自己父親的怒火,只得走了出去。
“月姑娘……”
“玲瓏姑娘也出去待一會如何?”
白玲瓏雖然很想知道陸徵在打著什麼算盤,但是看著局勢逐漸嚴肅起來,也走了出去。
“陸賢侄,你……”
“鄭尚書這麼多年來,可是少了不少雷厲風行的氣勢。”
鄭大使嘆了一口氣,冷聲說道:
“如果是在十幾年前,你或許根本到不了我面前和我說出這種話。”
陸徵的眼神一冷,笑著說道:“就算你是十幾年前的鄭尚書,現在也未必敢動我。”
鄭大世看著陸徵,語氣也冷了不少,說道:“就算是現在,我殺你也不過抬起手掌這麼簡單。”
“若你抵擋得住陸家還有月姑娘身後的柳氏皇族,不免可以試試。”
陸徵的眼神直直合著鄭大使對立著,空氣也似乎凝重了許多,鄭大使率先洩下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