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明。
從陸徵開啟那《無字天書》算起,不過幾炷香的時間,竟然從午夜時分到了卯時。算起來過了三四個時辰。
不對,這不會是我的金手指,人家金手指都是減速的,為什麼我的是加速的。
陸徵看著京城來往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嘆了口氣,只能先把這個卷軸放在一旁,畢竟還是要送出去的,自己研究透也沒什麼用。
陸徵站起了身,身子上的骨頭噼裡啪啦響了一陣,這才確信了自己坐在地上已經過了幾小時。
伸手喚來文二,說道:“我要去黃府一趟。”
文二看著眼前的陸徵,連忙點頭,說道:“小的這就給您備好車子。”
陸徵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莫測的笑容,說道:“我們這趟,走著去。”
“可是路上擠……”文二還沒說完,陸徵已經走了出去。
“無妨。”
看著眼前的三少爺,也不知道他又搞出了什麼花名堂,但也不能違背,跟在陸徵的後邊,往著黃府走去。
京城的路並不狹窄,所以人自然也不少,而且正巧是早市,早上的人最多的時候。
路上的行人看著陸徵就如此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均是不敢招惹,遠遠避開,但閒話可不如同人,一人說了,便紛紛擾擾都向陸徵湧了過來。
陸徵對於身邊人的嘲笑滿不在意搖了搖頭,手中執起了一把摺扇,仍是走著,邊走邊笑著對身邊的文二說道:“你看,今日明明是早市,這路上確實空曠得很,只是路邊的吵鬧了些。”
文二自然不像陸徵這般臉皮,低著頭,不敢看向周遭,點頭稱是。
陸徵見到文二的模樣,也不以為意,朝著市集中,最顯眼的珍品樓走去。
珍品樓,顧名思義,出售一些珍奇物品的場所。
陸徵看著門口雕欄畫棟的模樣,甚是符合自己的口味,滿意地點了點頭。
室內。
一男子看自己面前的酒發著愁緒,陸徵走了進來,還沒到櫃檯就喊了一句,“小二,把你這裡最好的酒給我拿上來。”
那櫃檯邊的男子鄙夷的看了陸徵一眼,心裡想:哪來富家子弟,酒類也敢隨便買。
前臺出來了一個小廝,看了陸徵苦了哭臉,本想著遇見了一個冤大頭,沒想到是陸家的活閻王來了。
但臉上的笑容還是沒變,問陸徵道:陸少爺又來啦,您今日想喝的是什麼酒,是果酒還是靈酒。
陸徵微微一笑:“我要的是這個店裡最貴的酒,耳朵不要可以給有用的人。”
那小廝的眼裡陸徵的那個笑容比刀載入自己脖子上還要難受。
剛才買酒的那個男子瞥了陸徵一眼,不屑說道:“買酒就買酒,威脅小廝作甚。哦,原來是陸大少啊,洩憤也要看準地方啊。”
陸徵聽到那男子嘲諷自己的話,也沒在意,說道:“懶得和沒錢買酒的窮鬼多費口舌。”
文二在一邊看著自己公子和那男子的對話,不由得心驚,心裡急道:少爺啊少爺,你怎麼又和遲家的公子爺遲霍槓上了。
遲霍聽到陸徵平淡的一句話,心底瞬間有了怒氣。
說他什麼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說他窮,行商頗賤,家中好不容易的的資產,說到權勢,他可能比不上京城的一流大家,但比起資本,他有自信比京城大多數家族有錢。
“呵,不過是一壺酒罷了,小二,今日,不管陸三少爺買多貴的酒,我出他一倍的價錢買了。”遲霍朗聲說道。
那小二聽到這話,頓時喜笑顏開,口中連連說道:“遲少爺大氣,遲少爺大氣。”
陸徵一樂,在展臺上挑起酒來。
隨手抄起一壺,問道:“小二,這酒……”
小二連忙過來說道:“陸少爺好眼力,這酒是陳了十年的雕花酒,用的是南方水城精選的糯米……”
“價格呢”
“這個……需要一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