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玉將從雜物間找出來的假玉佩還給了溫青鵲。
“對了,比賽什麼時候開始?”溫青鵲想著自己是稀裡糊塗的來到這裡,稀裡糊塗的開始了第一場比賽,然後又稀裡糊塗的獲勝了?
憐玉靠在門框上:“算你運氣好,這批來的人大都都在第一關刷下去了,湊不到第二關的人數,估計還要七天才能湊齊。”
溫青鵲苦笑道:“這到底是我運氣好,還是那些人運氣不好?”
想來大部分人都跟她一樣,莫名其妙地出現這裡,經受著非人的折磨,若不是之前有過對付這種怪物的經驗,溫青鵲都不知道自己能夠撐多久,怕是還來不及跟小玉做生死抉擇,便成為了他們的食物。
想想也是諷刺,顏元澤還變相的幫了自己?
正當溫青鵲整理著思緒,憐玉察覺有一夥人經過,她抓住其中一人的袖子,緊皺著眉頭:“你來幹什麼?”
那人開啟了憐玉的手:“大祭司說要見謝大人。”
然後敲響了謝雲天的房門,裡面沒有回應。敲門人閉上眼仔細傾聽,對著和憐玉交談的男子搖了搖頭。
男子轉身看向憐玉:“你把謝雲天藏哪兒了?”
“怎麼能說藏呢?左不過都在這船上罷了。”憐玉抱著臂,心說著自己無心插柳柳成蔭。
那人的神色頓時凌厲:“你知道就好,你拖延也拖延不了多久的。”
憐玉抬著下巴,面上一副不在乎的神色,嘴上卻說著:“我房間。”
溫青鵲被門外的動靜惹得好奇心十足,不停探頭望去。
“怎麼了?”聽到人走了,憐玉轉身看向自己,溫青鵲才敢開口。
憐玉嘆了口氣:“小事一樁罷了。”
“這架勢看著可不想小事一樁啊。”溫青鵲從前覺得謝雲天已經是厲害的角色,竟不知這船上還有比他還厲害的角色,“大祭司是誰?”
祭司這兩字聽著可不想什麼好詞,反正溫青鵲是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那種神秘血腥的儀式。
“這不是你該問的東西。”憐玉的神色嚴肅了很多,溫青鵲識相住了嘴。
房間內片刻沉寂後,憐玉關上了門:“不行,我還得去那邊看著謝雲天,保不齊他又說什麼胡話。”
隨後又像是反應過來有溫青鵲這麼個人似的,又推開了一條縫:“溫姑娘,小玉姑娘就在隔壁,謝大人的隨從就在門口,有什麼事您吩咐就好。”
溫青鵲點了點頭,不知是寒風還是憐玉太過著急,那門關上的聲音讓溫青鵲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祭司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習慣了人間煙火氣的憐玉不禁打了個寒顫。
饒是謝雲天之前的洞穴也是如此,她也給他裝飾的有些許人氣出來,大祭司的房間可是死寂沉沉的。
“怎麼,你是管孩子管上癮了嗎?”冰冷的面具下發出冰冷的聲音,憐玉慌忙下跪。
“謝大人是小人的主子,自然是要時時跟隨的。”她伏在地上,聲音在這偌大的空間迴盪著。
謝雲天坐在一旁,憐玉的膝蓋是有傷的,若是在如此陰冷的環境跪久了,加上冬月,定是要復發的,畢竟她是人,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少不得受風溼折磨。
“大祭司,憐玉沒做錯什麼,還是讓她起來吧。”
“說得好,做錯的是你,你也一起跪下。”
憐玉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謝雲天一眼,這傻孩子好好的把自己賠進去幹嘛。
謝雲天撩開袍子,不情不願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