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維安一直認真的聽著葉老夫人說話,此時,似是心有感應,側眸看向了她,眸光暖暖的,帶著安撫的笑意,隨即便又轉開,衝著葉老夫人拱手說道:“老夫人,並非維安食言,只是帝京離此頗遠,準備聘禮、邀請媒人費了些時日。”
“從你說要下聘開始,至今也有數月了吧?從帝京到這兒,你請的媒人就算是是爬,也該爬到了吧?”葉老夫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我就不聽”的氣勢,冷哼著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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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葉家嫂嫂,多年不見,還是這般的快人快語。”外面,響起了一個爽朗的笑聲,“對不住,本王路上有些水土不服,故而爬得慢了。”
葉老夫人怔了怔,變了臉色:“四……四皇叔?”
“正是。”院子裡,一個穿著蟒袍的老者大步走了進來。
高個,腆肚,發須花白,看著約有五十出頭,笑呵呵的猶如笑彌勒,可一開口,卻給人一種江湖豪俠的感覺。
“見過閒王殿下。”葉師等人齊齊出迎,大禮參拜。
“葉師兄,常山,我來晚了。”閒王哈哈笑著,一手扶起一個,“見諒見諒。”
一句話,無視了蘇常山和葉師的輩份。
“殿下,拙荊一時……”葉師尷尬,忙要解釋。
“護孫心切,我懂,我都懂,我也有孫女的。”閒王拍了拍葉師的肩,眼睛一轉,落在了蘇軟萌身上,誇張的倒吸了口冷氣,“十七弟,這就是你中意的姑娘?噝~~怪不得葉家嫂嫂發脾氣,你怎的……也不待人小姑娘長大再下手!”
一句話,說得君維安俊臉微紅。
蘇軟萌卻想起了之前和君維安說的那一番“老牛吃嫩草”的話,忍不住莞爾,睨了他一眼。
“四哥,我是請你來保媒的。”君維安無奈的開口。
要不是他這一輩中,剩下的兄弟只有這一位年紀最長、威望最高,他肯定不會請過來拆他的臺。
“哦,對。”閒王恍然的拍了拍腦門,飛快改口,“小姑娘莫怕,我這皇弟弟雖然煞名在外,為人呆板不懂風情,可心卻是好的,誰要是入了他的眼,那就會一輩子對誰好。”
說出來的好話,還是帶著拆臺的意思。
蘇軟萌輕笑,大大方方上前行禮:“見過閒王殿下。”
天家子侄,這年紀相差的幅度,她已經無力吐槽。
瞧瞧眼前這位,若是不知情的見了,還以為是祖孫呢。
現在可好,原本對葉師稱兄道弟,結果自家弟弟娶了人家的外孫女,也不知這位王爺是個什麼想法。
“免禮免禮。”閒王笑眯眯的抬了抬手,轉向了葉師和蘇常山,“葉師兄,這以往,可怎麼論才好,我弟娶了你外孫女!唉,我以往見著常山,都是常山長常山短,得,如今卻要矮了三輩,都是這臭小子,沒事出那麼晚,連累了一眾老哥哥們。”
“你非瑞王殿下,各論各的。”葉師面不改色的說道。
蘇常山原本也只是太醫署醫正,和閒王交情遠不如葉師的師兄弟情誼,聞言只是尷尬的拱手,並不好接話。
“四哥,這話你該去問父皇,沒事那麼晚生我作甚。”君維安淡淡的回了一句。
“呔,這話也就你敢說。”閒王立即豎起手指,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又搞怪的指了指天上,“當心父皇聽到,讓你成不了親。”
“……”君維安被掐住了軟肋,頓時不說話了。
“殿下請。”葉師看了君維安一眼,不著痕跡的化解尷尬,請了閒王入廳,眾人重新落座。
“你們聊,我先回去了。”葉老夫人板著臉,說著就要起身。
“嫂嫂莫走,今兒我是來保媒的,您也是長輩,豈能不到場。”閒王忙客氣的說道。
於是,葉老夫人剛剛抬起的屁股又落了回去。
她壓根兒就沒想走。
“這位是蘇家主吧?”閒王認得葉家的三位,微笑著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蘇白及。
“學生見過閒王殿下。”蘇白及上前行禮,他不能參加科舉,但他本身還是舉人身份。
“據本王所知,令尊和令堂都還在?”閒王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頭髮看了許久,語氣略有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