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及說這話,並不是不管事,而是為了保護蘇蓮歆?
“對,老奴當時只是說了白果公子之死有蹊蹺,結果話沒說話,家主就說了這麼一句。”福管家想了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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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蘇軟萌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接過了福管家手裡的東西。
渣爹似乎並不是真的渣,這訊息真不錯。
“表小姐?”福管家見狀,一雙混濁的眼頓時亮了起來。
“你說的對,機不可失。”蘇軟萌將玉板指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那黑木頭一樣的令牌隨意捏著手裡,便拆開了那信。
信紙已然泛了黃,上面的字跡與之前她保留的那一封一模一樣,可是裡面的內容卻全然不同。
那封信上面,說葉老夫人病危,盼臨終一見。
可這封上面說的卻是葉老夫人雖身體抱恙,卻無大礙,讓葉知秋萬事以保重自己身體為主,葉家等著她的好訊息。
兩份截然不同的信,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一切。
葉知秋是被人騙出去的,再加上這令牌,田角山下遇襲的事更是蹊蹺。
“表小姐可答應……”福管家大喜。
“我可沒答應什麼。”蘇軟萌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將信收了起來。
“蓮歆小姐那兒,真的等不及了。”福管家的喜悅瞬間僵住,大急道,“那女人肯定不會放過蓮歆小姐的。”
“我只做我自己的事。”蘇軟萌坦然的看著他,直言道,“看在這些東西份上,她拿我當槍使的事,可以一筆揭過。”
“表小姐!”福管家微皺眉,站了起來。
“你們若想痛打落水狗的話,可得抓緊機會了。”蘇軟萌抬頭看著福管家,神情平靜,“以後,讓她離我遠些,我不摻和別的事。”
“是。”福管家這才笑了起來,衝著她恭敬的一揖,“表小姐若有吩咐,老奴定全力以赴。”
“吩咐沒有,只有一事不太明白。”蘇軟萌也站了起來,好奇的打量著他,“您為什麼這麼護著蘇蓮歆?您不是蘇家的管家麼?”
“三爺在時,曾救過老奴母親的命。”福管家眼中流露一抹悲涼。
“哦~”蘇軟萌恍然,心裡多了一份敬意。
“那……表小姐何時動手?”福管家抬手擦了擦眼角,很快就收斂了情緒,帶著一絲急切問道。
“這件事可是族老們管?”蘇軟萌反問道。
“是。”福管家點頭,“老夫人已經知道了此事,不過,家主離開時曾說,老夫人不得干預此事,可族老們說,滋事體大,他們做不了主,還要寫信向家主請示……蓮歆小姐不便回家,如今正住在藥堂裡,藥堂終歸人來人往,她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這個不安全,不僅僅指藥堂人多,又大多是男人居多,更是暗指水氏可能做的手腳。
蘇軟萌聽懂了,想了想,她問道:“最近,蘇家可有什麼大場面?”
“表小姐的意思是?”福管家愣了愣,不敢妄加猜測她的心思。
“若人人皆知水氏醜行時,老夫人需要多大的遮羞布才能擋得住?”蘇軟萌挑眉,笑道,“福管家,您不會跟我裝傻吧?”
“老奴明白了。”福管家眼中一亮,再次躬身行禮,坦然說道,“老奴並沒有裝傻,只是,沒有表小姐的膽氣。”
這件事,也只有她才能辦得成。
“過獎。”蘇軟萌笑了笑,“我等您的訊息,希望不要太晚。”
“不會晚,過幾日便是中元節,界時,全族都要開祠堂祭祖。”福管家連連擺手,說完又有些猶豫,“只是,表小姐,你真的不想回蘇家麼?若是想,這種時候出面的話,會……”
得罪祖宗,對她可不好啊。
“這是我的事。”蘇軟萌抬手將矮竹椅拎了起來,放回了灶間,“您只需告訴我日子、地點便可。”
“好,等日子定下來,老奴馬上來稟過小姐。”蘇軟萌的這一句話,無疑於定心丸,福管家滿意的離開。
蘇軟萌站在原地,看著福管家消失在路的那頭,這才低頭看向了手中的令牌。
這木牌子,她見過。
田角山上大些的寨子,幾乎都有,她們田頭寨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