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水氏正在水家小住,其長兄任工部侍郎多年,據傳,有望繼任工部尚書。”
“工部尚書啊……”君維安摩了摩手指,望著手中的紙,笑了起來,“好大的靠山,怪不得水氏如此囂張、如此有恃無恐。”
只可惜,她千不該萬不該對他家小萌起心思。
呵呵~~靠山麼?
若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涸,水氏還能有這樣的狗膽麼?
“水家不止這麼一位,這些年靠著蘇家的大山,陸陸續續的提攜了不少後進,如今在朝中為官者十人,均分佈在六部當差,官職不高,卻都是肥差,另外,外放任知縣、知州有七人,其中三個是捐的官。”
許群奕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君維安,直覺他不在的時候怕是又出了什麼事情,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問,細說了水家的情況後,又指了指那幾張紙。
“都在上面,名姓、入仕年載、履歷以及這些做過的事,還有蘇老夫人的孃家也有。”
“嗯。”君維安翻看了一遍,抖了抖紙,淡淡的說道,“給皇帝上個摺奏,血翎軍多年未添軍備,如今也是時候換置了,讓戶部準備銀子。”
“爺,每次討軍餉時,戶部那些大人們都會哭窮,說沒錢。”許群奕苦笑的說道,“往日軍餉還是三催四促的,這換置軍備的事兒,只怕……難。”
剛還說著水家的事,怎麼一下子就轉到討軍需的話題了?
“國庫沒錢?”君維安挑眉,“朝中百官籤的那些借銀子的欠條,不是錢麼?”
“爺的意思是?”許群奕驚訝的看向君維安。
“昔日國庫充盈,眾臣子有難處,借銀週轉也是情有可願,如今邊城戰急,將士若缺衣少糧,必軍心不穩,難護邊城安寧,諸臣工皆是一心為社稷的忠臣,必能諒解國之所需,急國之所急,若皇帝實在無人可用,本王願辛苦些,領了這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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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維安將紙往旁邊的几上一放,重重的壓住,冷笑道。
“給你義父傳個信,他會明白怎麼做的。”
“爺,你從不參與朝事的,那些人已經很忌憚你了……”許群弈皺著眉,急急勸道。
君維安打斷了他的話:“我不參與,他們同樣忌憚,同樣會對我動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把水攪得更渾一些,渾水更能摸魚。”
許群奕驚愕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奕,我捨不得了。”君維安垂眸,壓在紙上的手握了起來,突然喟然長嘆。
“……”許群奕目瞪口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君維安。
“夢中一世,或許是真的,我亦不相信憑她一個小丫頭便能攪動那麼大的風雲,大康的禍根還在那些人,何況,她不是‘她’,我已認定,她才是我命中註定的女人,哪怕……她身後真的有人,我也不會放手。”
君維安摩著指腹,平靜的說道。
“我們不能再等著他們送上門,這一次,我們要主動出擊。”
“爺,你既認定了她,為何還要動蘇家?”許群奕的眉頭都快要打結了。
上次搬救兵,被陸紹知那傢伙給攔截,他到現在還沒來得及想明白,要不要再搬,這下好了,真的晚了。
“她若認蘇家,蘇家才是我岳家,她若不認,我岳父便只能是田角山的牛大當家。”
君維安想到蘇軟萌聽到他知道田角山時的表情,眸光瞬間柔和了下來。
“蘇家如今樹太大,卻無人修剪,為了她的安危,我自然要花些力氣……對了,你花些心思,留意下田角山一帶流匪的動向,剿匪的事,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尤其是那些人手中。”
“爺,田角山的事,我能明白。”許群奕有些挫敗的嘆了口氣,“可清債的事,與她有什麼關係。”
算了,打小這位爺認定對的事,就沒聽過誰的勸。
“蘇家三老爺,蘇大人三十六歲進戶部,四十任吏部左侍郎,據說,為人至孝,每年給老父孝敬無數,本人也甚是節儉,可是,他有個不務正業的兒子。”君維安抬眸,唇角帶著絲絲淺笑,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覺得,這位蘇大人借了國庫多少銀子?”
“可是,蘇家這麼有錢,他怎麼會……”許群奕還是有疑惑。
“年方四十,能坐到現在的位置,朝中風評一貫的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那鶴立雞群的事。”
君維安搖頭,耐心的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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