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葉師等人,態度倒是沒變,一如之前那樣,親近、關心。
第四天,蘇軟萌給葉老夫人行了針,喚醒了她。
葉老夫人醒來,得知自己錯過了女兒葬禮,又痛哭了一場。
“夫人,萌丫頭這是關心你,不得已為之,你可不能辜負了孩子的心意啊。”葉師坐在一邊,緊抓著老妻的手,語重心長的勸著。
“丫頭。”葉老夫人涕淚縱橫,看著另一邊的蘇軟萌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外祖母,母親在天有靈,定也不希望您這樣傷心。”蘇軟萌嘆氣,重新坐下,按住了葉老夫人另一隻手,“您的身體不能大悲大喜,這樣哭對您不好的。”
“丫頭,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寫的那封信,你母親怎麼可能會出事。”葉老夫人連連搖頭,哭道。
“不是這樣的。”蘇軟萌很無奈,她最不擅長做這種事了,可是,一側頭,看到葉師哀傷中帶著一絲請求的目光,她只好耐著性子勸道,“有心算無心,就算沒有您的信,水氏也會尋著機會的。”
“祖母,小姑姑不在了,還有小萌呢,她打小流落在外,蘇家又是這麼個情況,您要是不給她撐腰,誰給她撐腰?”葉之閒站在後面,笑眯眯的插話,“殿下已挑了黃道吉日,過幾日便要訂親,您可是外祖母,要是哭得消瘦了,豈不是讓他人奪了風采?”
“丫頭要訂親了?跟……瑞王殿下?”葉老夫人立即止了哭,緊張的拉著蘇軟萌驚呼道,“我的天吶,丫頭,你怎麼選了他?那可是個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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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蘇軟萌忍不住噴笑。
葉師都不說這話,沒想到葉老夫人竟這樣的沒有顧忌。
“你這孩子,不會是受他威脅了吧?”葉老夫人越想越擔心,“快跟外祖母說實話,若真是,我和你外祖父一起入京尋聖上為你作主,我們這兩把老骨頭,沒有什麼大本事,可說幾句話,還是有人聽的。”
“祖母,您說的煞神,可是聖上的小皇叔。”葉之閒啞然失笑,調侃的提醒了一句。
“那又如何?”葉老夫人頓時忘記了悲傷,瞪了他一眼,強硬的說道,“聖上拿他沒辦法,不是還有太后嗎?長嫂如母,他敢不聽?再者,真要是沒人敢治他,大不了,拼了我們這兩把老骨頭,也不能讓他欺負了我們家丫頭。”
“外祖母,維安待我很好的。”蘇軟萌聽得心裡一熱,忙開口澄清。
“真的?”葉老夫人打量著她,還是有些疑惑。
“真的。”蘇軟萌認真的點頭,“母親的事,還是他幫我的,他為我,做了很多事。”
“這個,我倒是可以做證。”葉之閒附和的點頭,“殿下雖被稱為煞神,卻也只是對敵罷了,他待小萌確實是真心真意的。”
“你和他稱兄道弟,當然幫他說話。”葉老夫人不滿的哼哼了一句。
“好啦,操心那麼多做什麼,好歹丫頭歡喜便好。”葉師拍了拍老妻的手,柔聲勸道,“他在外雖霸道,但在我面前,還是能給幾分薄面的,再說,以目前來看,他確實是真心相待。”
“真的?”葉老夫人看向他,明顯的信服了幾分。
“真的。”葉師點頭。
“我信你。”葉老夫人這才放心。
蘇軟萌望著他們這溫馨的互動,不由自主的想像,她和君維安白髮蒼蒼時的模樣,心裡不由一暖。
就如他們說的,君維安如今待她確實是真心的。
至於以後?
誰也不敢去保障以後。
只是,人總不能因噎廢食吧。
眼下,他真心待她,她也真心待他,便足夠了。
“丫頭,都要訂親了,你的嫁妝可備了?”葉老夫人總算安靜了下來,在葉之惠的伺候下,洗了臉,吃了些米粥,人也精神了些許,突然,她便關心起了蘇軟萌的嫁妝。
話一出口,屋裡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默了默。
因為嫁妝,竇秀漣都被打發去做軍伎了,現在敢插手蘇軟萌嫁妝的,除了葉師,只怕也就三位當家人和葉之閒了,可是,他們都是男人,並不會管這些的。
葉二夫人更是訕訕然的低了頭,半個字也不敢說,心裡暗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