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叫什麼名字?”
幾針下去,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就痛苦的睜開了眼睛,蘇軟萌坐在一邊,壓制住了身體的不適,悠悠然的開口。
“你!”中年人的眼裡滿是震驚,拼命的掙扎了起來,只是,他很快就發現,他的腿根本沒有反應。
“不想死得太難看,就老實些。”蘇軟萌手一翻,幾根銀針倏然射了出去,紮在了中年人的頭頂。
中年人頓時整個人都顫了起來,臉色剎白,臉頰抽搐著,豆大的汗瞬間冒了出來。
痛!
他只覺得痛!
痛得他想要撞牆,可偏偏,他什麼也動不了,只能生生的受著。
“說不說?”蘇軟萌眯了眯眼,睏意再次襲來,她心裡一凜,站了起來,衝著中年人晃了晃手中的針。
她這情況,必須速戰速決!
“扈、扈三……”中年人扛不住,顫抖的吐了幾個字
“大夫人讓你來做什麼?”蘇軟萌望著手中的針,餘光瞄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語氣。
事實上,她也只是猜測。
那個家裡,知道她的人不多。
老夫人若是想這麼對她,早在她來的頭一天,就會把她禁在府裡暗中處理了。
那麼,剩下的也只有那天見過面的水氏。
想必,水氏是知道了些什麼,要麼,就是因為她廢了蘇蓮卉的丫環翠洇,打了大小姐的臉。
“你……”扈三的冷汗滲得更加細密,一臉見鬼般的神情瞪著她。
“不夠痛麼?”蘇軟萌眯了眯眼睛,手中的針往他那邊湊了湊。
“不!”扈三哆嗦了一下,驚恐的望著面前的人,心裡直罵娘。
誰他孃的說這只是個十五歲的丫頭!
這簡直就是個修羅!
下手竟然比他們還狠!
“不想痛,就好好說,水氏想做什麼?”
蘇軟萌冷冷的盯著他,舉著手中的針,一副隨時再扎他幾下的架勢。
只有她知道,她快熬不住了。
那蛇毒太霸道,她用了兩粒藥都沒能清除,看來,她還是太相信藥典,大意了。
不知道君維安怎麼樣了,會不會也和她一樣?
恍惚間,君維安為她吸蛇毒時那微黑的薄唇閃過腦海。
“我說、我說!”
她這一恍,手裡的針又往扈三的方向近了幾分,扈三盯著針,嚇得迭聲討饒,說出了他的目的。
果然,讓他辦這事的就是水氏。
那日惠姑見過蘇軟萌後,就回去稟報了水氏,水氏就讓人盯著她,那日去醫堂也不是偶遇,而是盯了她的行蹤,掐著點去的。
“她……她許了我們百兩銀,說是將你們賣到怡香院。”扈三顫著聲說道,臉色慘白慘白。
身上那說不出的痛始終如影隨形,就好像有萬隻蟲蚊鑽進了他骨頭裡噬髓吸血一般。
這個小娘皮,居然有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