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許群奕看著蘇元胡等人離開,才從院門外進來,詢問的看著君維安。
“事情可確認了?”君維安側眸,問得沒頭沒腦。
“確認了,就在今晚,還是那夜引來野豬的那些人。”許群奕鄭重的點頭。
“這是關鍵。”君維安點了點頭,深深的瞧了瞧蘇軟萌的房間,轉身出去,“安排下去,放長線。”
“可是……”許群奕順著他的目光,望著那紙糊的視窗猶豫了一下,“她這會兒可沒有自保能力。”
“去安排。”君維安並不接他這個茬,淡淡的吩咐一句,轉身出了院子。
此時的他,彷彿忘記了剛剛還答應田小翠的事。
許群奕無奈的望著他的背影,又瞧了瞧窗戶,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院子裡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蘇軟萌迷迷糊糊的聽了個斷斷續續,此時一靜下來,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天空飄浮過一片烏雲,遮去了殘月,夜更加的黑了下來。
白鹿村裡已經沒幾戶人家還點著燈。
突然,三道人影從暗處冒了出來,迅速的進了蘇軟萌家的小院,一人把風,兩人靠近小屋。
“這邊。”其中一人低低的說了一句,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舔破了窗戶紙,將那東西放了進去。
隔了一會兒,那人將那東西重新收回懷裡,衝著另外兩人招了招手,指了指門。
那兩人迅速過去,推開了門。
屋裡,蘇軟萌正睡得沉,突然她聞到一股迷藥的味道,多年的採藥製藥經驗,觸動了她潛意識裡的危機感,瞬間,她睜開了眼睛。
睏意仍在,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睡。
她躺著沒動,手吃力的移到腰間,摸到了幾枚針。
她的腰帶裡,裝著兩包針,一包淬了迷魂散,一包卻是純粹的用來治病的特製短銀針。
放的位置,不用想都能摸到,很快,她手中就扣了幾枚。
一枚紮在了虎口上,其餘幾枚在其他穴位上紮了一下,整個人頓時清醒了許多,不過,她還是沒動,收起了針,閉上了眼睛。
她想知道,是誰敢對她用迷藥。
屋裡,突然多了幾種難聞的味道,似是鹹魚的味道,混雜著狐臭和汗味兒,催人作嘔。
她皺了皺眉,忍了。
這時,那三道人影已經到了床邊上。
三人都穿著黑色夜行衣,頭也用黑布包得只剩下眼睛和口鼻露在外面。
“快點兒,等一下另外一個丫頭要回來了。”其中一人甕聲甕氣的說道。
其他兩人低低的應了一聲,伸手將被子一卷,連人帶被子扛起了蘇軟萌,匆匆出去。
院外的路邊,停了一輛不起眼的小馬車,三人退出來,左右打量一番,將蘇軟萌扔進了車廂,緊跟著跳上車,趕著馬車繞著山腳往村外走。
他們沒發現,幾道人影悄然的跟在了馬車後面。
一路,引得一陣狗吠聲,又迅速的安靜下來。
蘇軟萌一進車廂就睜開了眼睛,手中的針迅速的扎向自己身上的幾個穴位,強迫自己清醒。
她還是很困,那種犯困的感覺似乎是從靈魂裡溢位來的般,要不是此時的情況,她真想睡它個三天三夜。
馬車搖搖晃晃,駛了很久很久。
蘇軟萌一路用針,刺激自己保持著清醒。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